爷爷缓缓伸出手,去抚摸梁从茹的手背,梁从茹很配合着,将手借给了他,他动作缓慢的抬起头,对梁从茹说:

“我走了后,公司就拜托你了。”

梁从茹皮笑肉不笑的对爷爷回答着:

“放心吧爷爷。”

也就这样,爷爷合上了眼睛,抚摸着梁从茹的手渐渐失了温度,她将爷爷的手轻轻放回了他的怀里,微拎了拎他白透了的头发,对小保姆说了声:

“替我照顾好爷爷。”

“好的小姐。”小保姆鞠躬道。

梁从茹这才起身,手拿着文档离开,在来到书房,正要关上门时,一只手的伸进,阻止了她关上门,那个人用了些蛮力,梁从茹抵不过,便也不关门了,任由着他进来。

进来的是她的父亲,其实在刚刚他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文档,便一路跟了上来,对于自己的女儿,他还是这般口气:

“手上拿的什么?给我!”

梁从茹没有回应,她连理他一句都懒得,眼下,她只想护着文档,放哪里才能安全。

还在四处环绕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的父亲走了过来,唾骂了句“卧槽”,便紧接着抓住了她长长的头发,使她不由得仰头,他骂道:

“臭不要脸的,我叫你特么给我。”

话落,他便伸手去抢梁从茹手上的文档,抓着角,在梁从茹不肯放下中,两人产生了非常激烈的争斗。

头发被扯的好痛,她睁一只闭一张眼睛,为了结束这个痛的快受不了的动作,她用另一只闲余的手,在力所能及的周围,摸索着重物。

不一会儿,她摸找到了一块玉石雕像,抓住了雕像就往身后的父亲,额头上砸去。

他痛的下意识松开了她的头发和文档,缓缓后退了好几步,痛的他去捂住受伤的部位,有流出东西的感觉,他拿开手一瞧,是血。直接气的他泼口唾骂:

“臭娘们的。”

说完他便伸出手,往她脖子上掐去,刚能喘上几口气的她,还没来得及准备,就被他的双手掐到在地,脖子上被陷的死死的,她完全喘不过气来。

好难受,她不停的锤打着他的手腕,向他施救,求饶,发现,根本没有用,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兴奋和愉悦,还有嘴角,微扬的笑脸,那一刻,像极了当年母亲被他活活掐死在地上的情景。

那个时候她才三岁,依稀记得,每当父亲打妈妈的时候,她都是被大人支开的,她那个时候不明白,直到有一次傍晚,她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大约是听到了巨裂的响声,没哭没闹的她,偷偷的下了地,轻轻打开门,绕过睡着的女仆,往有动静的方向走去,是爸爸妈妈的房间。

听到那么大动静,她不由得的害怕,只敢在门外,通过一道门的小缝隙,望向里头,发现,是爸爸在打妈妈,口上不停的唾骂着:

“跑啊!臭娘们的!跑啊,怎么不跑了?我特么叫你跑啊!”

她不敢出声,只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