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易川打断顾珵:“描述你喜欢的女生,不是颁劳模奖啊。阿珵该不会是为了不让我们猜出是谁,故意绕来绕去的吧。”
“不是。”顾珵着急解释,“我真的很喜欢她的专业能力,我觉得她很厉害,我很喜欢她的工作成果的。”
“还有呢?总不能谁工作能力强你就喜欢谁吧,那我觉得我工作能力也不错,怎么没见阿珵喜欢我啊?”楚湄也开始助攻。
顾珵接着讲道:“她很独立,有自己的思想,我能从她的工作里看到这些。最重要的是,她懂我,她欣赏我,她击中了我的心灵。”
“再具体一点的形容呢?”蒋易川有些着急。
“她很漂亮。”顾珵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不管是镜头里还是镜头外……”
“镜头?”蒋易川提高音量,既是激动,也是提醒顾珵。
顾珵突然愣住,用左手捂住嘴,眼神中全是不知所措。
宓笙也愣住,好像……似乎……也许,顾珵真的是喜欢自己。
“说漏了吧。”楚湄暧昧的眼神在顾珵和宓笙之间游走。
她看那二人窘迫的模样,心内暗笑,宓笙还说蒋易川是双向暗恋,她同顾珵,明明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
“好啦,再多说就没意思了。”楚湄见大家僵在这,主动解围,“阿笙,你问最后一个问题吧。”
“好。”宓笙的声音中带了些微颤,“如果可以选择,阿珵想要什么样的超能力呢?”
“超能力?”顾珵还沉浸在上个问题里,不敢看宓笙,草草回答:“我想可以永远年轻,这样就能永远留在球场上了。”
“永远做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永远被阿笙欣赏哈。”蒋易川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顾珵的肩膀,“走吧走吧,咱们去西班牙广场。”
宓笙他们四人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到酒店。
到了酒店,宓笙先问队医在哪,得知队医还在给邓巍明处理,她很是担心。
当宓笙告诉楚湄这事之后,楚湄更是担心地睡不着觉,她想来看看邓巍明,邓巍明却不让她来。
宓笙陪着楚湄,“楚楚,你今晚要不和我住吧,明早我们再去看明哥。”
“也行。”楚湄躺在宓笙房间的**,心里乱得很,“阿笙,陪我喝一点吧。”
“可以啊。”宓笙看太晚了,就没准备出去喝酒,她让前台送了几瓶酒上来。
“给。”宓笙给楚湄倒上一杯,“意大利的葡萄酒很有名的。”
楚湄浅尝一口,“不错。”
随后一饮而尽。
“哎。”宓笙有些目瞪口呆,“这酒很贵的,你怎么当几块钱一瓶北冰洋喝啊。”
“阿笙,明哥会没事的吧?”楚湄满眼都是无助。
“会没事的。”宓笙郑重点头,“相信国乒,相信医生,也相信明哥。”
楚湄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很快就开了第二瓶。
宓笙的手盖在楚湄的酒杯上,“楚楚,虽然红酒度数不高,但你这么喝也会醉的。”
“我酒量很好,不会醉的。”楚湄眼神清明,“我倒希望我能喝醉。”
“看得出来,你真的很喜欢明哥。”宓笙把手从楚湄的杯子上拿开,“我还挺羡慕这种感情的。”
“你没有过这样的感情吗?我今天听易川他们说,你不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初恋男友吗?年少心动确实应该是一生最心动啊。”楚湄很好奇,她看顾珵那样为这个前男友吃醋,还以为宓笙肯定可喜欢这个前男友。
“没有。”宓笙摇摇头,“我和他……其实也是顺其自然,我们之间朋友的成分更多,从我十二岁开始,就和他是朋友了,因为认识的很早,住的又近,我的事情他都知道,他狠懂我。他是那种永远温柔永远体贴的男生,但是我总觉得我们恋爱的时候隔着点什么。”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啊?”楚湄想不明白,“青梅竹马,顺其自然,又温柔体贴,还懂你,这不是很完美吗?”
宓笙简单说明了一下,她和宋瑾瑜竞争一个职位然后为此分手的事情。
楚湄听完思索着:“这点事情,真不至于。这应该就是个导火索吧,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大概是我有心理问题,很难全身心投入一段感情吧。”宓笙自嘲地灌了自己一大口红酒,“爱情和婚姻这种东西,真的靠不住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对另一个人负责,这种责任非常重,是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
宓笙内心深处一直很怨她父亲,她从小看尽了自己母亲一个人抚养自己的艰难,也看尽了母亲需要一个人面对生活的困苦,她父亲虽然是她母亲的丈夫,但在这段婚姻中,他是缺位的。
她觉得,如果一个人选择为了自己的事业或者其他的什么作为终身追求,不能对爱情和婚姻负责,就不该去爱别人,更不该走进婚姻。
而她的母亲,为了这样所谓的爱情,承受了那么多她本不应承受的痛苦。
宓笙从小就下定决心,她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我不这样认为。”楚湄举起食指在宓笙面前摇了摇,“阿笙,我和你截然相反,我很向往婚姻,我觉得爱情和婚姻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为什么呢?”宓笙眼里全是疑惑。
“我一直都是被遗忘的人,我很孤独,我很想有一个家啊,阿笙。”楚湄趴在桌子上,眼神无助。
“你怎么会是被遗忘的人呢?”宓笙不解,“楚楚,你是舞台上最耀眼的星星,即使你演的不是主角,你也得到了全场的瞩目,没有人可以遗忘你的,你的演技太精湛了,你也太美太美了。”
“谢谢。”楚湄对宓笙笑笑,笑容里全然都是惨淡,“可不管我在舞台上多么耀眼、多么瞩目,离开了舞台,我都是被遗忘的那个。”
她讲起了她的故事:“我父母在我很小很小,我都还没记事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们俩很快都各自有了新的家庭,谁也不要我。我有记忆起,就是在姥姥家、奶奶家。后来上了小学开始,我就住校了。我周末经常没有地方去,因为我爸妈都有了新的孩子,姥姥、奶奶也都去带她们新的孙子孙女了,没有人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