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面会给顾珵换宿舍,让他去和代明辉住,培养双打默契的同时,也让代明辉多带带他。当然,也让明辉找找阿珵身上那种关键时刻敢出手的性格,明辉就是太聪明了,越到关键时刻想得越多,其实有时候真的不用想那么多。”贺志远已经考虑好了。

说到换房间,宓笙很好奇:“那靳浩要和谁住呢?”

“靳浩去和邓巍明住。”贺志远对这对舍友也是深思熟虑过的,“靳浩打球沉稳有余冲劲不足,本来想着顾珵能带带他,和他中和一下性格,但是顾珵又太冲了,完全不是浩子能学到那种。巍明就刚刚好,巍明也沉稳,但他身上是有非常的自信和坚韧的,即使受过大伤,但他依然有勇气站上赛场,并且认为自己可以赢。”

“同时,也能让巍明松弛一点,浩子是很体贴的孩子,而且恰到好处,源儿是太紧张巍明了,所以很多时候把这种紧张传递给了巍明。”贺志远说着,嘴角不自觉上扬,对于宿舍的调换,他非常满意。

“贺指导,您真的对这只球队倾注了太多的心血,连宿舍调换都会考虑这么多。”宓笙也没有那么担心顾珵了,有贺志远这样负责的主教练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在顾珵拧拧巴巴、别别扭扭的这段时间的训练中,亚洲杯很快到来了。

这次亚洲杯在伊朗的首都德黑兰举办。

因为伊朗的男女性别问题,这次随队报道的任务就交给了唐冠毅。

宓笙去机场送国乒。

顾珵走得很慢,依依不舍的“阿笙,你要记得收看我……我们的比赛。”

“知道了,好好比赛,加油!”宓笙帮他打气,“我在北京等你们回来。”

蒋易川作为陪练也跟着一起,他随便看着其他地方,不打扰宓笙和顾珵。

宓笙今天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她看着顾珵,想努力找找轻松的话题。

但一看到顾珵那双眼睛,她就有点害羞,不敢与之对视,她的目光往下滑着,停在了顾珵的围巾上,“阿珵,怎么还戴着这条围巾啊?”

“挺好看的啊。”顾珵拿起围巾下垂的尾部晃了晃,“红色很衬我,而且,阿笙买的围巾很软很舒服,我就一直戴着了。”

“可是……”宓笙看了看机场大家的装束,“这是厚的羊毛围巾,三月份了,围这个有点热了吧。而且,你去的德黑兰,气温十度左右,可能也用不上这围巾了。”

蒋易川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恍然大悟地插了句:“怪不得阿珵前几天在脖子上扑痱子粉呢,原来是这围巾戴的都捂出痱子了,就这么喜欢这围巾啊?”

“我……”顾珵涨红了脸,“我没有!”

也不知是在说他没有长痱子,还是没有扑痱子粉,还是没有那么喜欢这条围巾。

宓笙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给顾珵递过去台阶:“男生就是粗心一些,可能阿珵一时犯懒,没买条薄一点的围巾吧,没事,我回头再送你一条,这条就先别戴了。”

“真的?”顾珵一听宓笙又要送他围巾,很是高兴,“可不许说话不算数!”

“知道啦。”宓笙忍不住拍了拍顾珵的脑袋,他看起来很像一只可爱的大型犬。

蒋易川看着一脸傻笑的顾珵,真不想承认这人是自己竹马,他怼怼顾珵:“发什么愣啊?还不把围巾拿下来?等着继续起痱子?”

顾珵这才如梦初醒般取下围巾。

宓笙伸手,“给我吧,我帮你拿回去。”

她没想到顾珵突然触电一般迅速把围巾塞进包里,“没事没事,我拿着就行。”

宓笙不理解:“多麻烦啊,你又不戴,何苦装包里漂洋过海这一遭呢?”

“没事没事。”顾珵摆摆手,他刚才还出了好多汗,他可不想宓笙闻到围巾上的汗味,觉得他不讲卫生。

“留条围巾睹物思人啊?”蒋易川坏笑着在顾珵耳畔道。

顾珵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连耳朵都是红的。

宓笙不明就里,但也不再说这事,体贴地翻过篇去。

那边,有教练在喊准备登机。

顾珵和蒋易川冲宓笙摆摆手。

宓笙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

蒋易川见顾珵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忍不住笑:“阿珵,脖子再拧一会歪了,小心回不正。”

“你!”顾珵恼羞成怒,推了蒋易川一把。

宓笙看着前面那对打打闹闹的年轻运动员,觉得很美好。

国乒参加比赛和陪练的的运动员走了,但是其他运动员还在北京的运动员也不能松懈,需要继续努力训练。

宓笙的工作量这段时间并不多,主要的宣传报道任务还是在德黑兰的亚洲杯上。

正巧宋瑾瑜回国了,她也不忙,他们同学就约着聚会。

宓笙和宋瑾瑜就决定去国艺探班徐绎之。

晚饭时间,宓笙和宋瑾瑜拎着许多好吃了到了排练厅,“楚楚!绎之!”

“阿笙!”楚湄小跑过来,抱住宓笙。

徐绎之也过来,锤了锤宋瑾瑜的肩膀,“可以啊,这在南极也挺注意锻炼呐,这肌肉,真帅!”

说着,他接过宋瑾瑜和宓笙手里的吃的,分给剧院大伙。

“阿笙,最近明哥的伤怎么样了啊?”楚湄很担心,一上来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这个问题。

徐绎之一脸奇怪地看着楚湄:“楚楚,你自己的男朋友,你不清楚吗?还要问阿笙。”

“明哥有事总是自己扛着,问什么都告诉我挺好的,我担心啊。”楚湄鳖着嘴。

“明哥最近确实状态不错,恢复得很好。上次肌肉损伤虽然很严重,但是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宓笙的话嚷楚湄宽心了不少。

徐绎之吐槽:“楚楚,就这段时间,为了邓巍明的伤病,你每天只要不排练,就心不在焉的,这下能放心了吧?真不至于,邓巍明也是职业运动员,伤病什么的遇到的多了,你不用太担心。”

宓笙拍了一下徐绎之:“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绎之,懂不懂恋爱啊?爱情就是会让人为自己喜欢的人忧心啊,真心喜欢所以担心的才多。”

说完这句,宓笙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句话,很熟悉的感觉。

是了,这是唐冠毅曾经说给她的一句话。

那么,她对顾珵的喜欢,和楚湄对邓巍明的喜欢,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