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王却不吃了，把板凳转到她面前，“既然老师今天不开心，那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姜姝随着他，“说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村庄。”
千篇一律的烂开头，姜姝一听就没了兴趣，为了配合小霸王，还是“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村子里住着一个老奶奶，她已经非常非常老了，可是家里的小孩都出去工作了，好久都没有回来过了。她的小孩都非常棒，出去工作赚了好多好多钱给她花，但是她都没有动。因为她想要的，只是孩子们的陪伴。
“结果就在有一天，她突然发现家门口多了一只黑色的猫。这只猫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跟着，什么话也不说，非常地乖。老奶奶非常喜欢它。”
小霸王说完，眨巴着眼睛。
没有了声音，姜姝回过神来，“嗯？然后呢？”
小霸王一脸神秘，“老师，你确定你还要听下去吗？”
“......确定。”
“老奶奶死了。”小男孩如实说。
没想到是这个结局，姜姝愣了愣，问他：“为什么？”
“因为黑猫是不吉利的象征呀，”小霸王歪头歪脑，“在我们老家，如果有流浪猫进了家门，就要举办丧事啦。”
姜姝有些好笑。就是一个封建迷信罢了。
她也没有多在意，揉了揉小霸王的头，“好啦，老师开心很多啦。”
老师开心了，小霸王自然也开心了，几下就哄好了，被姜姝带去休息室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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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次和姚荀冷战，后来她曾主动打过几次电话，姜姝不是没来得及接，就是看到是姚荀打来的，没有接的欲望。
姚荀也知道她为什么不接，不接电话后也没有不依不饶，只是在微信里面偶尔给她发自己的近况。
姜姝看到了，但是没有回。
她以为她会和姚荀一直僵持着，没想到转折却来得猝不及防。
那天晚上，姚荀一如既往给她发了这一周的近况。
妈：今天来化疗了，是和栖尘一起的。拿了药，一切都好，我和栖尘聊了关于你的事情。他是个很好的男孩，我挺喜欢他的。
姜姝只看了一眼，没回。
当天夜里，姜姝就被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来电备注是傅栖尘。
姜姝睡眼模糊，看到这个名字的第一眼，脑海闪出来的竟然是前些天小霸王跟她说的“猫来孝”的故事。
姜姝眉心一跳。这么晚了，傅栖尘肯定不会这么没眼力见地给她打电话。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姜姝接通电话时，指尖不由得颤抖。
像是验证了她方才的不安，刚一接通，傅栖尘低低的声音就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小姝吗？”语气听上去竟然有些脆弱。
姜姝迟疑着，“嗯”了一声。
“快回来吧，”傅栖尘极力忍着，却还是在最后，哽咽出来，“阿姨她...你妈妈......好像快不行了。”
耳边忽的嗡了一声。
眼前的世界，因为傅栖尘的一句话，突然变得眩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