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次了。
凌晨三点半，姜姝睁开眼睛，盯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深深吸了口气。
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口，疼得姜姝泛起泪花，没有一丝声响，她用手背擦掉了自己的眼泪。
回到南城之后，她又搬到了江迄时的房子，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不同房间里住了下来。
经过姚荀的事情后，姜姝变得沉默，因为工作的缘故，两人见面的时间也逐渐变少。
姜姝也不知道母亲这一个词在自己心里的分量有多大，她对姚荀说恨又恨，说不爱又不可能。
又或许是因为知道真相之后，一切都太迟了，像一根刺般深深戳着她的心，让她很难释怀。
梦里面的内容全部在醒来后的一瞬间忘却，姜姝大脑有些放空，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下意识望了眼门缝，客厅暖调灯光斜打下来，在这黑暗的房间里格外惹眼。
她知道江迄时就在对面的房间，只要自己一过去，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揽进怀里。
但是她不能。
有一回做噩梦醒过来，走出门发现江迄时还在书房里加班，得知她做噩梦的消息，他当即放下电脑来她房间哄她睡觉，那一晚她是睡好了，但是江迄时的工作没有完成。
江迄时明天也要上班，她不能因为自己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去影响他。
这样想着，姜姝从柜子里翻出昨天在药店买的药，就着床头的水草草咽下，把被子一盖，又睡了下去。
隔天是休息日，因为药物维持，姜姝睡到日上三竿，却依旧精神不济，脸色如土般出了房间。
她本想再找点水喝，走到厨房，看见有人影闪过，她的脚步才迟疑地一顿。
直到看清了人，姜姝本来很差的脸色更差了。
“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江迄时正在解围裙，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脸色怎么这么差？”
姜姝打开冰箱，拿出里面的一瓶矿泉水，见他走过来。
江迄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姜姝忍不住：“唔...”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姜姝摇摇头。
江迄时眉头还是皱着的。
姜姝道：“真没有。”
江迄时看了她几秒，最后还是没多说什么，把她手里的冰水抽走，“煮了汤，洗手开饭了。”
“今天怎么不去事务所了？”饭桌上，姜姝问他。
“想着你休息，陪陪你。”
他的话取悦到了姜姝，姜姝眉毛弯了一瞬，“那你那些事情不要紧吗？”
江迄时给她夹了好几块鱼肉，夹完才答她，“那些事情哪有你重要。”
姜姝眼睛更弯了，对他说：“等下我洗碗。”
江迄时没有拒绝，吃完饭后，姜姝把两个碗往池子里一扔，摁了洗洁精。
她冲着水，留神江迄时的动静。
姜姝醒来之后，就一直没管房间的被子有没有叠好，这会儿他似乎在她的房间，帮她整理被子。
被子......她的药！！
姜姝心一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就两个碗，她冲完水，手都没甩干净，忙跑过去。
“江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