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栖尘盯着她的眼睛，几秒后，他抓住了姜姝横在外面的手腕。
好在现在天气冷，姜姝穿得厚，并没有碰到皮肤，但姜姝还是被他这一举动惊得起鸡皮疙瘩，张大眼睛，“你干什么？”
“我有事跟你说，”傅栖尘还是那句话，“你先出来，我很快就能说完。”
“......”
趁他说话期间，姜姝一直想要把手收回，不料他看出姜姝的举动，反而抓得更紧了。
傅栖尘直直地看她，眼神不带丝毫掩露，语气更是不客气，“求你。”
分明没有半分求人的意味。
姜姝和他对峙了几十秒，最后在门卫大爷奇怪的目光下折服了。
她呼了口气，“...那你总得放手让我出去吧？”
傅栖尘表情终于松动几分，放开了她的手。
午休这段时间，教师们的时间是自由支配的，姜姝看了眼门卫室的时钟，盘算着时间，在进入登记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栖尘带她去的是幼儿园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大概是工作日，又快要下雨的原因，店里没有顾客，只有前台坐着一位服务员在昏昏欲睡。
姜姝心不在这里，看傅栖尘神色如常地点完了饮料，直接步入话题，“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傅栖尘不语，低头在手机上划弄了几下，“这是崔律师的资料，还有你妈妈找他负责遗产处理问题的证据。”
“......”姜姝接过来，沉默地一张张看完。
“我昨天已经看过了，阿姨生前留下的财产确实是一笔不小的金额，一时周转过来会有些麻烦，所以还是需要我们之间配合......”
“谁要你做这些了？”姜姝冷不丁开口打断。
傅栖尘一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姜姝从手机上幽幽抬头，冷淡地看着他，“你和我妈到底是什么关系，值得你为她做出这样的心思？”
“阿姨的遗愿和我也有关啊，”傅栖尘理所当然道，见她还是这副八风不动的神情，有些不敢相信，“你不会，不想要你妈给你留下来的遗产吧？”
“我不缺钱。”姜姝冷冷道。
“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我是我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女儿，那个崔律师要来找的是我，而不是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姜姝说着，话语一转，“如果你到现在都不能让我见这个律师，那很抱歉。”
姜姝顿了顿，“我有理由怀疑，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根本不是真的。”
傅栖尘面色冷了下来。
店里服务员在这时不知道跑去了那里，落地窗外，被寒风刮得颤动不停地树梢在疯狂怒刷自己的存在感。
他坐的地方背光，映得他的面色带着阴森森的灰白。
眼前的景象冲击太大，姜姝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
傅栖尘笑了。
他笑得实在太突然，姜姝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竟然会不信我。”傅栖尘笑着，啼笑皆非，“那算了，让你给他打个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