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姝脸上失去了笑意，黑白分明的眼珠和他对视着。
江迄时受不了她这么直白的目光，摁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
每次姜姝小心翼翼地提出口的那瞬间，江迄时都感觉像是被海底深处包围般，一股无形的力死死地压着他，难受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没能保护好姜姝，是他的错。
这天上午拍完片，医生写医嘱时特地劝了，“病人身体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回去还是多休息休息，不过她的情绪......不是很好，尽量不要让她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更不要让她提，她说的时候，想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医生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毕竟经历了这样的事，每回忆一次，就痛苦多一点。”
江迄时谢过医生，拿着病号单走出了办公室。
姜姝在门外面乖巧地等着，看他出来，站起身。
江迄时重新勾起唇，去捏姜姝的脸，“可以了，我们可以出院了。”
她的手机被傅栖尘带走了，这段时间江迄时重新给她买了一个。姜姝上了车，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消失挺久了。
“我那么久没去幼儿园，园长会不会觉得奇怪啊？”她戳着空空如也的电话簿，看样子是想打个电话解释，但是根本不记得园长的电话号码。
江迄时目光微凝，抿唇片刻，才道：“急什么。”
“医生说了你要多休息，就先不要过去了。”
姜姝：“那怎么行，我......”
江迄时：“我已经帮你请长假了。”
“......”至此，姜姝绷直的脊背才慢慢放松，目光移向窗外，“哦。”
她没再开口说话，心情忽的阴郁，面上的神情久久未变。
回到家，江迄时走在姜姝后面，帮她提着行李箱。
他拿着行李，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弯腰拿玄关上的鞋，腰上突然带了一股劲，有些冲动的鲁莽。
江迄时始料不及，后背直直撞到门上，发出闷响。
江迄时：“阿——”
眼前的影子晃了晃，似乎踮起脚尖，勾住了他的脖颈。
江迄时话还没说完，唇上便是一温，他的话语堵在了喉咙里。
亲他的人动作又急又快，学着他以前的方式，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型，甚至还在微微，带着可能她自己都未觉察到的颤抖。
江迄时晃了下神，心一沉。
他直起腰，将勾着他脖子的手扯开。
望着眼前眼眶微红的人儿，见她怔愣，江迄时声线有些沉：“可以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避免和姜姝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就是怕她会勾起不好的回忆。
但是好像被姜姝误会了。
姜姝眼底一片红，很快就泛了水雾，仰头看着他。
“江迄时...”姜姝有些艰难地开口，“我没有，你信我。”
我是干净的，你别这样。
江迄时眼眸沉了又暗，好半晌，才“嗯”一声。
喉咙哽得难受，江迄时还是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