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e？
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江迄时下意识顿了一下，道：“当然是你的。”
“你都喝醉了，还记得清吗？”
江迄时抬手，擦掉她刚流下来的眼泪，温声道：“那个时候，我想的只有你。”
所以不可能是别人的名字。
“为什么要问这个？”
江迄时已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放柔放缓，姜姝却哭得更汹涌了。
她摇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江迄时跟着她也往前了几步。
“Jose，就是闻书桐，对吧？”
“对。”
姜姝摇了摇头，许多年前的往事一瞬间涌上了头脑，更多复杂的思绪都弥漫上了心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姜姝知道自己此时很狼狈，但她还是坚持着，问出来，“你明明和她有来往，为什么不和我说？”
甚至他们最近的一次联系，就是在姜姝出院期间，两人如胶似漆的那段时间。
尽管姜姝问得莫名其妙，江迄时还是从这些问题中嗅到了不一样的信息。
江迄时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
她甫一沉默下来，江迄时便反应过来，“她来找你了？”
“她不是来找我，是找你。”
姜姝带着哭腔，仰头去看他，“江迄时，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毫无保留。”
“所以你能不能别丢下我？”
在闻书桐的故事里，她是女主，却又不是女主。
闻书桐直言不讳，用将近两年的时光接近江迄时，和他建立了关系。
后面却因为闻书桐自身的家庭原因，他们才被迫分离，一别就是现在。
既然江迄时都喜欢上闻书桐了，那他为什么还要来纠缠自己？
总不可能是喜欢了几年，消停一段时间后，继续喜欢下去吧？
那这个爱，实在是太牵强了。
这些天的敏感都在那时，和闻书桐的聊天中达到了顶峰。
江迄时会不要她吗？
以前姜姝从不敢去想的问题，现在想想，都觉得有实现的可能。
她太怕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江迄时是她全部且唯一的倚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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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闻书桐还是特地来了大早，却发现事务所的人来得比她更早。
“Jose！你终于来了！”柯冬坐在圆桌最靠窗的位置，越过了近一半的座位，才朝她走过来，给了她一个大拥抱，“最近状态不错啊，看来这婚是离对了。”
闻书桐笑着拍了下他的肩，“你也是，肚子上的肉又多了一圈。”
“......”柯冬瞪了她一眼，揽住她的肩，对着包间内大喊，“各位！”
事务所里的人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看过来。
柯冬指了指旁边的闻书桐，“这位，就是我和你们江律师以前在R市的合伙人，闻书桐小姐，你们直接喊她Jose。”
闻书桐歪头笑了笑，看了眼因为她到来显得异常兴奋的柯冬。
简单地打完招呼后，她在柯冬旁边坐了下来。
“话说，”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聊聊，柯冬道，“你知道江迄时今天组这个局，是为啥不？”
他看了眼闻书桐，自顾自嘟囔，“还特地把你也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