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书桐有长久的沉默。
久到柯冬以为她以那个姿势睡着了，她才有了动作。
再次抬头，闻书桐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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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这几天给予我们警方的帮助，”警察局门前，特案组组长笑开了花，“有了你的帮助，我们特案组的进度可谓是飞速啊！”
相比之下，江迄时的神情略显寡淡，和组长握了握手，道：“如果案子有进展，及时通知我就好。”
“你放心！有了你的帮助，抓到傅栖尘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组长又站在门口和江迄时随便聊了几句，便目送着江迄时上车离去。
虽然知道再过不久就能见面，但是在车上，江迄时还是控住不住，在红绿灯前，给姜姝拨了电话。
有几十秒的响音，姜姝才接通，带着浓浓的鼻音，“喂。”
江迄时道：“是我。”
“我知道。”姜姝似乎还在睡觉，江迄时听见了簌簌的动静声，“你在干嘛呢？”
江迄时道：“开车。”
“啊，”姜姝不满了，“开车还要给我打电话？”
那多不安全啊。
“想你了。”江迄时唇角勾了勾，在她埋怨前，抢先转移话题，道：“有没有想过，要去哪里？”
“什么去哪里？”
“就比如，出国之类的。”
“……”
姜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让江迄时一时摸不准她的想法，“嗯？”
“…有过去日本的想法，”姜姝又转口，“但是现在还是……”
趁她犹疑，江迄时打断：“那就去吧。”
无论多远，这一次，他都想陪在她身边。
决定出国的消息太突然，手续一时之间还没下来，这天江迄时陪姜姝去医院复查，顺便去事务所拿了些证明资料。
正巧给柯冬堵了个正着，他挑眉，“哟，这不是我们江律师吗。”
柯冬上下打量着江迄时，目光在他脖子上一定，“虽然知道你很喜欢姜小姐，但是也不必这么刻意吧？”
江迄时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神情不变，“我下次注意。”
柯冬嗤了声，懒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计较，“不过，你现在连案子都不接了，就为了去陪她，会不会不太好？”
“钱我已经赚够了，没什么太大的想法，只想陪在她身边。”
“那闻书桐呢？”看着江迄时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变化，柯冬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你有想过，书桐的感受吗？”
静默了几秒，似是觉得不可理喻，江迄时笑了，“她的感受，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柯冬也笑了，不过带着点儿火，“你别告诉我，你大学那时候，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感觉......”
“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结婚又离婚的，你别跟我说不知道原因。”
江迄时道：“我不知道。”
“因为你。”柯冬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企图在里面找到些什么，“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本来不想插手的，但是你总得给书桐一个交代——”
“与我无关，”江迄时淡淡打断，直直对上他的目光，“我什么也不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