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电话那头，夏棠小心谨慎的声音传过来，“我能见你一面吗？”
姜姝大脑一片空白，被梦魇折磨了这么久，她喉咙又干又哑：“你有什么事吗？”
“有吧...我想见你...”夏棠小声说，“可以吗？”
姜姝听着，分神看了眼日期，“马上要开学了，什么事情不能留到开学再说？”
“有的！”夏棠急急喊了声，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语言可能过激了，“求你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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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来临时是南城最燥热的时候。
姜姝就是在这个时候发了低烧，去药店买了药，在车上解决完后，才按时到一家咖啡厅里去见她的学生。
像是一早就坐在那里，夏棠十指紧紧攥在一起，一副心神不宁地样子，不停地回望咖啡厅的落地窗外。
见姜姝走近，夏棠眼睛一亮，忙朝她招手：“老师！这里！”
姜姝走过去，直接步入正题：“说吧，到底什么事？”
“......”夏棠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又好像没太有直接说的意思，摸着耳垂：“嗯...老师，一个暑假没见了，你过得好吗？”
她扯着日常的话题，视线在姜姝脸上上下移动，“你好像瘦了...”
姜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江律师没照顾好你吗？”
顿了顿，姜姝好笑：“我瘦没瘦，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听出了她话里有和江迄时撇清关系的意思，夏棠理解地笑了笑，“因为经常看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有点...”
“其实，”夏棠深吸了口气，看着姜姝的眼睛，“我真的很羡慕江律师和你之间的......感情。”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姝再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盯着夏棠依旧瘦得颧骨突出的脸：“你......？”
姜姝：“你什么意思？”
夏棠慌忙摆手：“...不、不是的！我就是随便说一说罢了。”
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目光又忽的眺到窗外的雨景去，“这种纯粹的喜欢，怎么样也毫不掩饰，真的让人看了心生羡慕。”
听出她话里的向往，姜姝想笑，舌尖却隐隐发苦。
纯粹的喜欢......
江迄时吗？
只怕是他的演技太好了吧...
“你今天把我叫出来，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讲他吧？”
夏棠神色难隐起来。
她本来就瘦，皮肤偏深，微微垂下头时，下巴有流畅的弧度线条，却无端端给人带来几分阴郁的感觉。
“你和江律师在一起了吗？”
姜姝手指顿了下，脸色没变：“并没有。”
“...那...那可以，不是...”她话说得颠三倒四，似乎很紧张，“可以......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吗？”
此话一出，姜姝终于懂了夏棠的意思。
暗戳戳的试探，没说出口就已经明白的暧昧。
发烧的大脑后知后觉，有了被玩弄的不满，姜姝感觉看夏棠的脸都模糊了。
她手里拿着暖手的可可，“不好意思。”
“我和他不熟，这种随便给别人联系方式的事情，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