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中心某幼儿园。
“姜姝？”幼儿园园长翻着手边的资料，边问道。
姜姝坐在她对面，双手撑着膝盖上，“我是。”
“之前不是教大学生吗？怎么突然来带小孩子了？”园长扶了一下眼镜，看到她的年龄，还有些惊讶，“还这么年轻。”
笑了笑，姜姝道：“我的性格硬不起来，而且去教大学生，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周围的人都觉得我这个性格适合去当幼师，再加上我本人也是很喜欢小孩子，所以今天就来找您应聘了。”
园长了解了，点了点头，又问了她几个问题。
姜姝没思考多久，都一一作了回答。
园长道：“你并不是选这方面专业的，就算我可以破格应聘你，你能保证你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吗？”
姜姝答：“我会先去上幼师培训。”
园长脸上露出了点笑意，“可以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下了楼，姜姝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听见操场上有孩子们嬉笑的声音。
她停下动作，沿着声音走过去。
老师穿着幼儿园统一的制服，身边围着一堆还没他们腰高的孩子，在绿草地上做游戏。
姜姝看着看着，脸上不自觉也带了笑，拿出手机给江迄时发消息。
姜姝：我好像稳了。
江迄时给她秒发了个“真棒”的表情包。
姜姝立刻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也很快就接通了。
“你现在不忙吗？”一接通，姜姝就问道。
“还行，”江迄时撑着下巴，目光放在电脑屏幕上，却是对她道：“法院那边已经接受审理了，过几天就要正式开庭了。”
“案子公开审理吗？”姜姝问他，“如果公开的话，我想去看。”
“来。”江迄时一口应着，翻了翻文件，沉吟了片刻，开口：“阿姝，你知不知道——”
姜姝看着操场上的孩子们玩乐，一时有些走神，直到手机里又响起了另外一起电话的铃声。
“啊，有人打进来了。”站着的位置逆光，姜姝看不清手机上的来电备注，“我先挂了？”
“......”江迄时静了静，“好。”
姜姝把电话挂了，再接通了那个电话。
“你好？”她说。
“是我。”
姜姝沉默几秒，“傅栖尘？”
有些意外，姜姝眯着眼睛，看清了来电备注。
电话那头的傅栖尘“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姜姝卡了卡：“......你有事吗？”
傅栖尘道：“我今天去看你妈了。”
姜姝：“嗯。”
她“嗯”完，又觉得不对，傅栖尘也没说下去，像是再等她继续，她只能再道：“你有心了。”
傅栖尘似乎在走路，电话那端风声很大，还听见了他开车门的声音，他道：“应该的。还在南城吗？”
姜姝缩了缩脖子，还没从他的话反应过来，下意识应道：“对啊。”
“......”傅栖尘笑了声。
他道：“你妈都病那么重了，还不回来看看她吗？”
姜姝愣了，“病重？”
她回到南城也不过一个多星期，打电话的时候姚荀的声音也听上去好好的，怎么就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