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栖尘道：“她现在看上去很不好。”
他想了想，补充：“一看就像病得很重的样子。”
姜姝：“不可能。”
她是脱口而出这句话来，乍一说完，她的心不知何故，忽的一沉。
......可是离开盐城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跟姚荀通过视频，她现在究竟如何，姜姝并不知道。
傅栖尘嘲讽地笑了，似乎在笑她自以为是，“我提醒过你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姜姝脑子开始乱了，道：“谢谢。”
他哼了声，没接。
她的脑子嗡嗡响了好一阵，见傅栖尘还不挂，就问：“你还有事吗？”
傅栖尘道：“我分手了。”
“...啊。”
姜姝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迟疑着，没接。
“我感觉...”傅栖尘顿了顿，“挺难过的。”
“......”
姜姝还是没接话。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也不应该说话。
接着，傅栖尘话锋一转：“我不是因为和楚吟分手而难过，而是为我们。”
“......”
姜姝挂断了电话。
大概猜到了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她只是头脑一热，把电话挂断。
看着通话了仅仅几分钟，姜姝松了口气，却没后悔。
盯着那个备注看了几秒，傅栖尘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再打过来。
想了想，姜姝又转到消息软件上，跟傅栖尘说了句谢谢。
她往幼儿园外面走，打算走到公交站去坐公交，在路上给姚荀打了电话。
姚荀选择了化疗，空出的时间相对多了些，便转回到了工作上。
今天是工作日，她似乎很忙，电话挂了一个，姜姝再拨回去，好一会儿她才接通。
姚荀的语气并不好：“干什么。”
“妈，”姜姝没理会她的态度，“有空吗？跟我视频。”
“你那么闲？这个点跟我视频？”
“我在回家的路上了，你在干嘛？”姜姝站在公交站定下，道：“你应该有时间跟我视频吧？”
“谁跟你有时间？”姚荀没好语气，“我等一下要开会，你既然在路上，就不要分心。”
姜姝想了想。好像也是。
她思索了几秒，“那等我到家再打给你？”
“随你的便，”姚荀的语速快了，“我要现在要进去开会了，挂了。”
姚荀匆匆挂断了电话，刚刚好，公交车在姜姝面前刹车。
她没有多疑，上了公交车。
-
“你的前夫接到了法院的传票，半个小时联系到我请求和你和解，接受吗？”江迄时垂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忽然对旁边的女人问。
旁边的女人一头清凉利落的短发，穿着和夏季相符的白纱连衣长裙，露出细嫩纤长的胳膊，听到江迄时这样一说，从手机上抬起了头。
“不。”她说。
江迄时还未开口，坐在对面的柯冬道：“为啥不啊？他请求你同意，咱撤诉，事情解决，多好啊？”
女人笑了，“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他干的可是违法的事。”
“再说了——”她突然撑起下巴，看向坐在她旁边的江迄时，“总不能让你做了那么久的努力白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