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闻言眼睛亮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江迄时道，“我也还没去看她，正好一起去。”
他们手牵手下了楼，找到卓衍时，他正在给江疏浅热牛奶。
“现在吗？”听到江迄时要见江疏浅的请求，卓衍略感意外地挑眉。
“如果现在方便的话。”江迄时委婉回答。
“可以，”卓衍摇了摇杯子里的牛奶，淡声，“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直到卓衍带他们上了楼，打开江疏浅房门时，姜姝才明白过来卓衍那句“做好准备”是什么意思。
卓衍拉开她房间的窗帘，像是早已习惯她坐在**不声不响，将牛奶随手搁在窗台，喊她，“知甜。”
他们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江迄时靠在门边上，面色微沉。
姜姝站在江迄时后面，借着他身侧的一点空隙，看向里面。
房间内结构简单，带有浴室和阳台，每一件摆设都恰到好处，整洁养眼，无一不在展示着主人对这个房间的重视和精心。
坐在**的女人身板薄削，长发及腰，被这猝不及防的阳台一刺，微微迷了眼。
她嘴唇泛白，相比网络上的照片，少了生气，却又确实完完全全是她本人。
姜姝一时间看得忘记移开了眼。
江疏浅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他们的存在，只是微眯眼睛，看向喊她名字的人，卓衍。
卓衍走过去撩了一下她的头发，道：“你哥哥来了。”
“......”
江疏浅没动，也没说话。
或者说，她从开始到现在，姿势都未曾变过。
“就在门口，你要看看他吗？”
江疏浅好像听不见，就这样直视着卓衍。
卓衍神情未变，“他不仅来了，他还带来了他的女朋友，就是那个你上次去他家，看到那张相片上的女人。”
他和江疏浅对视着，像是对待正常人般和她聊天，“你说，她很漂亮，你很喜欢她。”
“现在，他们就站在门口。”
“......”
江疏浅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几十秒过去了，姜姝心尖一凛，侧头看向江迄时。
他的面色比方才还要沉些，直直望着眼前的一幕，扶着门框的指尖隐隐泛白。
也不知道卓衍心里到底有什么感受，几分钟过去，他收回目光，“好吧。”
他把牛奶放在江疏浅手心，“牛奶记得喝。”
说完，他便往门外走。
直到卓衍把门关上。
他看向江迄时，如实道：“她不想见到你们。”
“......”江迄时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我知道。”
姜姝心里百感交集。
那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卓衍，只有在和江疏浅交流的时候，才会显露出话多而耐心的一面。尽管他并没有得到回应，却像是能读懂江疏浅一切心理活动般。
他们对视着，大概就自成了一个世界。
回了房间，江迄时看上去并不太好，姜姝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江迄时安慰着她，“她只是不讲话而已，她只是...不想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