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看到这句受阮老师所托的话时,何晚泽直接整个人红成了烤熟的大虾,艹了,艹了,阮老师竟然真的认识Echo,她是怎么跟Echo说的,有没有影响他的形象?

他颤颤惊惊的回:【阮老师怎么说的?】

【说有个喜欢我的小朋友不太乖,让我跟你聊聊。】

小朋友?

何晚泽的脸红的像是猴子屁股。

浑身像是被一团火在烧着,让他从头到尾压根没法思考。

……

不知道这天傅悦是如何跟何晚泽聊的,具体的细节阮清浔并未询问,但确实从这天开始,何晚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容光焕发,不但不逃课了,见到阮清浔还格外礼貌的问好,并且上课的时候也看的出来认真了不少。

除了某天突然染了一头灰紫色的头发之外,可以说是已经让人非常的满意了。

阮清浔上课时盯着他那一头灰紫色的头发看了好几次,在拎着他染回去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中非常想要选择后者。

奈何学校的规矩在这摆着,在何晚泽染了一头紫毛的第二天,就直接在学校的论坛出了名。

高中,对于正处在这个时间段的学生来说本就是既压抑又无趣的一段时光,所以大家对于新鲜的事物都很感兴趣。

何晚泽被人偷拍了不少的照片放在了论坛上,有人夸他长得帅,甚至列举了个什么校园男神榜,何晚泽一晚上的功夫就跳到了前五,即将碾压冯宴清的校园地位。

阮清浔估摸着他这榜单窜那么快的原因八成跟他这一头紫毛有不少关系。

毕竟就连她这阅遍俊男无数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何晚泽这发型其实真不错。

他皮肤白,平时又总是一副丧里丧气的模样,满脸的不羁,灰紫色的头发让他看上去更加的多了几分距离感,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阮清浔面无表情地想着,如果不是她被教导主任拎到办公室里训了一个多小时的话,那么她真不觉得染发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可以的。

是人都有爱美之心,当然,主任所说的这个时间需要把心思都用到学习上,那倒也没错,毕竟规矩也不是说打破就能打破的。

半个小时之后,阮清浔微笑着看着何晚泽,在让他把头发染回黑色的提议被他拒绝之后,她很是聒噪像是复读机一样开始学起了刚刚教导主任的各种长篇大论。

何晚泽不服,“我染的是我的头发,那些人想要跟风你去管那些人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阮清浔继续长篇大论,直到说的何晚泽翻着白眼恨不得抬手直接捂她的嘴。

何晚泽直接自暴自弃,“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把头发染回去的,我的脑袋我为什么没有自主权?”

这规矩也不是阮清浔定的,她正打算继续劝说的时候想到什么,翻出手机一看,好家伙,果不其然,傅悦的朋友圈里最近更新的一个动态确实露出了一点紫色的头发丝。

“……”

这小屁孩。

阮清浔有些想笑,但又觉得何晚泽这副执着的样子看上去还算顺眼。

她摊摊手,看着何晚泽,“那你说怎么办?”

何晚泽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她把问题抛过来,他立马没有了刚刚那股破罐子破摔的劲,想到回家之后八成要被表哥拎着后领子把他拎到理发店把头发染回来,眼珠子转了转便看向了阮清浔。

“打个商量。”他咬咬牙,“你跟我哥说染发这件事情是经过你允许的,除了这件事之外,我保证不会再给你惹任何的麻烦。”

阮清浔摇头,朝他晃了晃手指,“不够真诚,要知道在之前你就说过只要能证明我认识Echo你就什么事情都听我的,结果现在才刚开始,你就直接犯规了,你这人不行,不讲诚信。”

何晚泽:“……”

他自知理亏,但又实在是想要抓寻到任何一点关于Echo的蛛丝马迹,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换了个条件,“下次月考我会进到班级前二十名。”

这倒是个还算不错的条件。

但这孩子其实并未了解到他愿不愿意学习这件事情,其实跟阮清浔的关系并不大。

每到这个时候,阮清浔就会有些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所说的每一句话,到底是不是对的。

她当然不是个绝对完美的人,不可能会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正如她刚刚对于教导主任所说的那些言论绝大部分并不赞同,但却不得不赞同其中一点。

那就是如果她为了何晚泽开了这个特例,让他顶着这一头紫毛在学校里乱晃,到时候学生们跟风, 或者家长反对来抗议,到时候这个责任她能不能担?

答案是不能。

这倒不是她怕事,而是综合考虑的最佳结果。

阮清浔摇了摇头,“你不要认为我拒绝是在针对你,不能染发和烫发是这所学校从刚建校就立下的规矩,规矩是可以打破,但这个规矩制定的初衷,是为了遵守的。”

“不在校园的时间,你别说是染成紫色了,你就是染成七星瓢虫我也绝对不会多说一句,但现在在学校,不行就是不行。”

何晚泽垮着张脸嘟囔,“不愧是跟我哥有一腿的女人,两人一个德行。”

这有一腿说的实在不太好听,但阮清浔莫名觉得心情愉悦,摆了摆手,“讨好我也没用。”

何晚泽:“??”

怎么就讨好你了?

莫名其妙。

在阮清浔叮嘱他让他晚上把这一头紫毛染回去打算走的时候,何晚泽喊了她一声,“我哥生病了,你不去看他?”

脚步顿住,阮清浔皱眉,“生病了?”

“是啊,昨天大半夜的时候接到医院电话说有病人要抢救让他过去,今早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小区后面的人工湖碰到人家想要自杀,我哥下去给人救了,然后就生病了,发烧烧到了四十度,现在还在家里休息呢。”

阮清浔吸了口气,“四十多度在家里休息就能好?他没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