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诗脑袋嗡嗡地响,她心想,好好的一个男神就这样被她家蓓蓓错过。
“你说咱们搬出去,他为什么还把他的钥匙留这里了?”
“他说,咱们不用搬,他搬走,刚刚他已经把他的行李箱直接拿走了,还把他的钥匙给我留下了。”
“你同意咱们还住在这里了?”
“他临走的时候说,他对我有两个请求,一是让我们必须继续住在这里;二是在他没有掌控局面的能力官宣我们的恋人关系之前,他让我必须等着他,不可以跟别的男人谈恋爱。”
“你怎么说?”
“我什么也没说。”
“默认?”
“我也不知道。”
闻言,翁诗长舒了一口气。
“死蓓蓓,你这不一口气把话说完的聊天方式真是急死我了。”
翁诗放心地把头沉浸在水里冒了几个泡,等她的头出水时发现北蓓满脸是泪呆呆地坐在浴缸里。
而且她发现北蓓的嘴上胳膊上都是——
她竟然吐了。
翁诗一个高弹就从浴缸里跳了起来。
“蓓蓓,你喝多了!”
北蓓似乎没听到翁诗的惨叫,呆呆地看着防潮电视正播放的一个霸道总裁现代言情剧。
“嘴里嘀咕着,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眼里的泪水像断了线一样往下流。
翁诗先是自己跳出浴缸,又把北蓓捞出浴缸。
刚刚还是气氛高雅的温泉美酒夜光杯的气氛,现在变成了大扫除的现场。
……
文凯离开HCA的工作岗位虽然好几天了,但是一直还没办理离职手续,所以就始终被HCA那边的人追问很多项目上的事情。
他的回答都是一个,所有未完的项目工作都已经跟新接任的艾总监当面交接。
所有文件都已经在服务器备份,文件目录都已经跟网管做了当面交接。
所有涉及保密合同的文件都已经跟法务部做了当面的交接。
其实,文凯带走了什么,他自己最清楚。
这次,他的职务被接替是突然发生的,但是他带走的资料却是一年前就着手准备的。
所以对他来说,自己被踢出这个岗位早晚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而已。
他在接到HG高层的通知,被免职之后,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安义的。
“安董,我被免去HCA室内部总监的职务这事您清楚吧?”
“我当然清楚,这是董事会的决定,我是唯一投了反对票的,虽然没办法保留你职务,但是我为你争取了高额的补偿金。”
文凯皱起眉头,“安董,您知道的,我如果想拿那笔辞退补偿金,就必须以被辞退的身份拿,这样我再到其他同类公司竞聘高级职位的时候,对方背调都能查出来,这等于是毁了我的职业生涯。”
“谁说职业生涯就一定要打工?”
“您的意思?”
“我一年前让你准备的资料你都收集好了吧?”
“收集好了。”
“我会从海外调集一笔资金,成立一个合资材料公司,你到时候任CEO,我也看出来了,你不适合干设计这样的一线纯技术岗位,搞公关和市场应该是你的强项。”
文凯愣了一会,“材料供应现在随着房地产行业的畏缩市场需求已经缩水,而且市场供应目前处于超饱和状态。您觉得会有前景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有专利权,有设计和建筑的资源依托,你只要按我的大方向稳步进展就可以了。”
“好的,我明白了安董,一切就按您安排的那样跟HCA 办理离职手续。”
他最近的一年经常为安董做一下拿不上台面的事情,为的就是能保住自己的职位。
因为他在一年前担纲主创的一个重要设计项目大翻车,当时被问责时保了他的人就是安董,所以他为了报恩就帮助安董做了很多工作以外的事情。
最近一年的室内部项目他因为之前的败绩,故意都让各组的主创担纲上阵,还好,各组都有很多项目经验,没有出大的纰漏。
这次半山集团的项目是HCA近年来接到的一个大单。
整个项目的建筑设计都是由HG集团负责,所以室内这一块也就志在必得。
其他五组手头的项目很满,应该六组负责,但是六组主创因病缺席。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正应该由他这个室内部的设计总监亲自担纲,但因为一年前的翻车事件,他自己也不敢主动担纲,集团高层也不信任他,才给了安倪和北蓓这样的新人机会。
因为集团相信喻言的举荐,因为建筑总顾问就是喻言。
所以,早晚文凯被撤职,他是有心理准备的,但他以为还能拖个一年半载。
如今被撤他要是真能在安董的下属企业当上CEO,想必年薪不会太低。
文凯想起来安倪托他把一个陌生号拉进群的事情,引来了包括喻言、艾琳和HCA网管的问责。
他有点恼火,就在电话里对安义说,“安董,安倪小姐托我的事情,我给他办了,但是好像那些照片引来了不少麻烦。接替我的那个艾琳是刚从国外回来的,跟我没说几句话,就说要发律师函,我怕安小姐处理不好,会惹大麻烦。”
“你就一口咬定此事与你无关,与安倪无关就好。另外你要记清楚,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就办,别人打着我旗号让你办事,你必须向我报告,我同意了你再办。尤其是像安倪这样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你不要再跟她联系。”
电话对面顿了一下,“另外一点你也要记清楚,不要参与诋毁喻言的事情,现在和将来都不可以。”
文凯愣了一下,他心里也一直怀疑,他这次被艾琳接替,就是喻言在HG高层说了话。
“安董,您说的我记下了,但我有些不明白。喻言好像也不是HG高层董事家的直系亲属,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话语权?”
“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在HCA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不要过问喻言的事情。”
文凯皱了皱眉头,“明白了,安董,我一定按您的吩咐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