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三O九节 今天我是该死的！活该被撞死在那个山坡上的！
“不行不行！那哪行呢？‘大中华’那是肯定要抽的。现在的‘救命烟’‘报恩烟’更要抽呀！你们说对吧？嗯！”老王急着说。
“他妈的！今天各位差点连这种烟都抽不上了！还想着抽我的‘大中华’哩！开追悼会去吧！你们说对不对呀弟兄们？”老王手中的烟，还在分别递送着。
“我们大家现在不是已经抽上了吗？你老王大有后福啊！谁的命大福大造化大！咱哥们比来比去，还真要数我们的老王八（吧）！”老王的同批学友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塔台二楼笑成了一阵轰声。
“嘿！嘿嘿！你们他妈的声音小点行不？”塔台顶楼上传来了“抗议”声。
“走走走！我们下去说。不干扰他们。”指挥员拉着老王来到了飞行员休息室。
“我操他妈的！今天老子太倒霉了。叫他妈的恶鬼给蒙灯了！我眼睛看的就是一千四！高度表内圈的粗针我的确扫了一眼。我的脑袋里想的就是我看到的那个错误高度！
“我着陆后仔细地看了一下高度表。可是，没有想到，它妈的还是块老式的高度表，两根指针不协调。着陆后长针指零，那根内圈的粗针，他妈的还指在偏右半针宽的位置上哩！
“这些都是客观原因。不算数的！我不是胡扯客观。我是说我的眼睛他妈的干啥去了？为什么会看错高度？今天是带盲目罩飞仪表，我就纳闷，怎么能看错高度呢？而且还是一千米呀！
“我空中按照你的指挥，提前半分钟转向了着陆航向。落地后，我仔细想了想事情的全部经过，问题的关键，可能就出在这‘提前’二字上面！
“正因为时间提前了，整个下滑的高度曲线，肯定就会高。所以，我满脑袋里就总是想到了这个曲线高的问题。因为脑子犯了浑，糊了汤，还跑不出他妈的那个鬼圈。所以，今天我是该死的。活该被撞死在那个山坡上的。
“正因为这个‘高’字占据了整个大脑。加之那块破高度表粗针的特点，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操他妈的！将四百米看成了一千四！老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差点见了阎王！
“你说冤不冤？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这错误也犯得忒大了点！丢人显眼啦！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叫我拉起来时，我没有立即动作。原因是我认为没有看错！
另外，我还没有飞到远距导航台，我不能违反规定，更不能自欺欺人地轻易打开盲目罩。那要是以后碰到能见度不好时，怎么着陆呢？现在不严格要求，那岂不是害自己吗？
“但是，当你命令我打开盲目罩，并说我的高度有问题时，我的脑袋就‘轰’地一下炸开了！因为你问过我两次高度！所以，我才突然警觉起来！才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此时，我极其快速地同时做完了拉杆与开罩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