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东英俊,高大,嘴唇略薄,一双炯炯有神大眼晴,仿佛眼晴会说话,耳朵大且厚,鼻子高挺,鼻勾略弯,像鹰勾鼻,不知迷倒多少女人。
朱向东每过几个月就换一个女朋友,现在三十岁的他,自幼儿园就有女朋友,连助理李唐明也不知朱向东一共有过多少个女友。
他风流倜傥,又是朱氏企业二公子,父亲最宠他,这让女人像蝴蝶一样朝人他扑过来。他是个工作狂,工作到深夜之后往往不是回到寓所,而是到酒吧跟女人喝酒调笑,要不就是跟女人到酒店。
女人们跟他约会,总有些纠缠他,不愿跟他分手。
但是,朱向东有一个得力助手李唐明,她处理公事事务,也处理朱向东贴身的事情,包括这些女人。
又是星期五,同事都下班了,李唐明独自在公司加班。
朱向东个性骄傲,为人跋扈嚣张,他没有信得过的朋友跟下属,一些较重要的工作还是得李唐明帮忙,所以几乎每个晚上李唐明都是待在公司到深夜。
李唐明没有怨言,她已经习惯了。
她撑着头,望着桌上文件却走神,她认识朱向东多久了呢?
正想着,电话铃响。
她拿起话筒,“喂……”
“是我。”
“向东?”李唐明认得朱向东的声音,她把话筒自左手交到右手,话筒贴着耳朵问他,“还在外面?”
朱向东没有答,而是说,“你现在过来星光酒吧。”
她望了一眼桌上文件,犹豫,“明天你开会的资料我还没有整理好……”
他不耐打断她,“我让你过来就过来!”不等她回话,他啪地挂上电话。
她怔怔望着电话听筒,许久,嘴角飘着恍惚笑意,又是无奈又是叹气。
朱向东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深夜召她到酒吧。
她也知道朱向东叫她过去的原因。
不知为什么,今天觉得心情莫名低沉,她一向听话,温顺,从没有反抗过朱向东。
朱向东叫李唐明往东走,她不会往西。
可是今夜,她心情浮躁,也许是想起跟朱向东小时候。
时间真快,转眼朱向东已经三十岁,而她也已经二十五岁,他们从出生就在一起,听伯母说他们两个小时候是同睡一张床,她小时候那个睡觉的小小摇篮,就是朱向东用过。那张藤蔓织成的小小摇篮,她睡在里面,哇哇挥着手哭,听说五岁的朱向东哄过她。
是的,听说,她现在已经不记得这些记忆。伯母告诉过她,伯母即是朱向东的母亲陈群芳。因为李唐明母亲是朱氏企业管家,她又是朱向东唯一的朋友,朱向东父母都喜欢她。
她暗自思绪游**,一时忘记朱向东叫她过去,不一会,电话又响。
是朱向东。
他不耐烦催她,“你出来了没有?”他问。
他的身后传来喧哗声,男人女人调笑声,还有稀舞台稀稀疏疏的音乐。那些声音透过话筒钻进她耳朵,她皱眉,“你又在喝酒?”
他说,“在家还是公司?”声音烦躁,“十分钟你不到酒吧,就让司机过去接你。”又不等她回话,再次掐了电话。
他就是这么独断,按着自己主见行事,不容他人反驳。
李唐明叹口气,收拾桌上文件,关灯,走出公司。
每次朱向东要跟女人分手,女人纠缠,朱向东都叫她扮女朋友。
这种两分钟女朋友游戏,她一向把这当成是公司的工作,就像替朱向东写会议文件一样,可是今夜,她厌倦。
她拦了一辆计程车,到了星光酒吧。推开门,里面的热气跟喧哗扑面而来。
她微微蹙着眉,走进去。
朱向东被女友纠缠得不耐烦,早就把女朋友带到包厢,一个人倚在走廊等李唐明。要走进酒吧里面,先要经过一个弯曲走廊,走廊光线昏暗,有男人女人依在一起温言软语,不时传来暖味笑声。
这么深夜,还要过来替朱向东处理感情生活,李唐明望着头上那盏灯,光线那么暗,像一直照不亮她,也挥不去她心里的怅惘。
“唐明。”一个声音忽然响在耳边,她吓了一跳。
她转过头,朱向东倚在旁边墙壁,一只脚曲起抵在墙壁,一只手拿着一只烟,见到李唐明,他抽着烟问她,“今天怎么这么迟?”
她抬起手腕看表,算迟吗?从公司到这里,只是用了十五分钟。
她不像之前那样温和附和他,跟他解释。她说,“又跟女朋友分手?”
“有另一个女人更吸引我。”朱向东说得直接。
他对李唐明不需遮掩,这么多年的朋友。李唐明容貌清秀,稍稍打扮也会在男人界很抢手,可她从小就没有男朋友,所以有些同事好奇,曾问李唐明是不是不喜欢男人。
女朋友待在包厢等不到朱向东,也出来找他,见朱向东跟一个女人在走廊说话,心中更是气。她走过去,质问朱向东,“她是谁?”指着李唐明。
朱向东微微望了李唐明,很温柔很温柔地对李唐明笑了笑,把李唐明拉到身边。
他不说话,而是用行动表示,直接亲了李唐明头发。
李唐明的心扑通跳,她呆住,不知做何反应。
虽然扮过许多次女朋友,但朱向东从来没有亲过她,她呆视他,朱向东用眼神跟她示意,让她演戏。她猛地回过神,一颗心在揪疼,却跟女人说,“我是朱向东的女朋友。”
“胡说!”女人上前,一把揪着李唐明衣领,“你勾引他!”
朱向东悠闲抽着烟,侧脸望着女人,一只手亲昵搭着李唐明的肩膀。他跟女人笑说,“抱歉,如果要说勾引,是她在前,你在后。”
“朱向东!”女人撕叫,“我才是你的女人,怎么会有另一个女朋友?”
李唐明见朱向东神情不耐烦,知道他想迅速跟女人结束,于是替朱向东说,“我是朱向东未婚妻。”又说,“我跟朱向东从小认识,青梅竹马,你说哪个是正牌女朋友?”
她镇定,语气淡淡,风轻云淡的反问让女人吃了一惊。女人不置信般,抬起头盯着朱向东。
朱向东开口,他说,“这是我未婚妻,”温柔凝视李唐明,在女人愤懑愠怒目光中,俯下头侧着脸想亲吻李唐明嘴角,李唐明偏过脸,不想被他亲到,朱向东微微一愣,吻落到李唐明的脸颊。
女友瞪大眼晴,随即扬手给朱向东一记清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