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铭定了定神,清清嗓子,说道:“我外公年轻的时候参加过抗日、解放战争,后来华*国成立,他还去西疆搞过建设,抓过生产。后来仲央调他到魔都搞开放,退休后就定居魔都了。”

姜彦宁好奇道:“这些老领导退休后不是都愿意回帝都定居么?他怎么留在了魔都?”

闻泽铭说道:“我四个舅舅,天南海北在哪里工作的都有,只有我妈妈这个女儿留在魔都了,再加上他也算半辈子的心血都花在这里了,对这里比对帝都更有感情,就留在了这里。”

姜彦宁点点头,表示理解。说道:“看着现在魔都发展的这样快老爷子有没有很高兴?”

闻泽铭道:“这个你要问他了,平时里他退下来以后很少在我们这些晚辈跟前谈论时局。老人家一生都很谨慎,也很务实。我妈也退休了,有时候去他那里,还要被外公念叨。对了因为是周末,我妈妈今天也在的。”

姜彦宁一听,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瞪圆了眼睛,说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只准备了一份礼物,你让我怎么办啊?我不管,要么现在改道,我去买点什么,要么你给我变出合适的东西来。”

闻泽铭看着姜彦宁炸毛的样子,呵呵笑起来,气得姜彦宁抡起拳头在他肩膀上狠狠轮了两下,恨恨道:“你有没有良心啊,还笑,就想看我出丑啊!!”

闻泽铭哈哈哈的笑,说道:“没事没事,我后备箱里有准备,你别担心,她也只是去看看我外公,她别看退休了,研究所里还在带学生呢。平日里也忙得很,今天也是抽时间过去的。”

姜彦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人家去看自己的爹,她能说什么?谁让她上赶着今天去拜访呢!

王老住在魔都老干部的疗养区。是一片郊区的别墅区,外围还有警卫。进门时还检查了闻泽铭的证件,看到是有通行证才放人进去。

等车子停下,后面的车子上立刻就下来了人,把花和礼物都搬下来了。闻泽铭让人搬到院子里,王老的勤务员在门口等着他们。

等进了门,姜彦宁看到屋内的装饰有些陈旧了,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老家具。沙发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带着眼镜拿着放大镜看报纸。

闻泽铭笑着喊了声:“外公,我把小姜给您带来啦!”老者听到动静抬起头,看着他们很慈祥地笑着站起身来,招呼着:“快来坐,坐下说。”

姜彦宁笑着喊道:“王老,能来拜访您,晚辈三生有幸!”

王老大笑道:“什么三生有幸,也太夸张啦,你们年轻人都忙事业,能有功夫来我这老头子这里唠唠,我高兴还来不及呐!”

接着又说道:“听冬冬说你和国外的鬼子打了一仗,打的很漂亮?”

冬冬?可能是闻泽铭的小名,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可爱的小名。姜彦宁忍住笑,看了闻泽铭一眼。闻泽铭估计是没想到外公会在人前叫他的小名,一时间整个人都尬住了,接着,脸微微红起来,对着老人家抱怨道:“外公,不是不在人前叫我小名的吗?您怎么又忘了?”

王老笑道:“好,好,外公不叫了。叫泽铭。小姜,到底怎么回事啊?”

姜彦宁不知道这些事该不该说,犹豫着看了看闻泽铭,见他点点头道:“大概说说吧,我爷爷这里是可以说的。”

姜彦宁只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也只是打个配合,这一仗的主力在仲*央。还是他们早有对策,只不过到了最后,我也凑上去打扫了一下战场,分了点战利品。”

姜彦宁的谦虚倒是对了王老的胃口,他笑道:“好,好,现在这些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啦!不管什么仗,我们不能让那些狗东西占了便宜。那些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占了便宜就以为你是好欺负的,就要来来回回割韭菜。我们发展经济多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决不能让他们给我们搞破坏。”

姜彦宁笑着点点头,说道:“现在股市还没放开,但是随着金融领域的开放,他们进来也是在所难免了。后面谁能占便宜,就目前看,还不好说。咱们的手段普遍来看,还没有人家凌厉。”

王老脸色有些凝重说道:“成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只要从长久来看,我们能在战略上取胜,就不要太在乎短时间的得失。”

姜彦宁笑道:“您老说的是,不交学费,他们的有些本领我们也很难追得上。还在管理层把长远目光放在搞实体经济上,没有脱实就虚,只要自身肌肉够硬,本领够强,门外的野狗也奈何不得我们。”

姜彦宁的话让老爷子重展笑颜,笑道:“你这个小丫头看问题倒是很深刻。这样很好,看问题就要看本质,那你觉得这次他们吃了亏,会有什么应对啊?”

姜彦宁说道:“从短期来看,可能一时半会儿他们都顾不上我们报复我们了,马上他们国内有更大的雷要炸!但是从长远来看,为了遏制我们发展,他们的方法和手段可能会更卑鄙,更阴险。”

王老也知道那些强盗的尿性,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我们不能放松警惕。”他想了想说道:“不管他们有什么阴招,自己强大才是最重要的。”

姜彦宁又问道:“要是他们想尽办法让我们从内部杀起来了,破坏团结,怎么办?我这几天去西疆,看了基层的生活,苗头很不好。”

“什么?”王老坐直了身子,神色彻底凝重起来:“你看到了什么?”

姜彦宁犹豫了,她不好开口,王老看了看她,说道:“你跟我到书房来。我们再仔细谈谈。”

闻泽铭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姜彦宁,姜彦宁似乎不知道被老爷子请进书房意味着什么。她正在为难怎么开口。

听老人让她去书房说,她犹豫了一瞬,起身跟着老人家进了书房。

等两人进了书房,闻泽铭的母亲从楼上下来,惊奇道:“泽铭,你不是说要带朋友来外公这里么?人呢?”

闻泽铭无奈道:“他们两人去了外公书房谈事情,我们只能等了。”闻母也惊讶起来,他们要谈什么,竟然要去书房?不过她到底是更清楚自己父亲的习惯,要不是要紧的事情,老爷子也不会把人叫进书房的。

想比起外面那些事,闻母当然是更关心儿子的感情,要知道,儿子也从来没有带过什么女孩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