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南又给叶澜澜打了电话,叶澜澜瞧着这平时都 忙着 不可开交的主动连联络她,可真是稀奇。

叶澜澜到达她们固定的清酒吧后,发现苏南正在那发呆,这是单子谈下来了,还是没有啊?

“怎么了?这表情,大单子谈成没?”

叶澜澜坐下来就捏着苏南的下巴问了来,苏南烦躁地挣脱了。

“那团单没戏了。”

苏南喝着橙汁,无所谓地模样。

叶澜澜不明白了。

“瞧你这模样也不像是丢了单子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没了?那男的对你没那意思啊?”

叶澜澜不着调地说来,苏南白了她一眼,拿杯子堵住了她的嘴。

“都是你瞎怂恿我,今天上午可丢大发了,那帅气无边的男人直接把我狠狠地一顿奚落,不过我也没给他好话听。”

苏南一言带过,完全无视了叶澜澜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不至于吧,这种有身份还主动给你衣服遮丑的男人,怎么会那么不近人情呢,难不成对你真的有偏见?”

苏南瞧着叶澜澜比自己还上心这个团单,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果断迅速进入到正题里去 。

“话说,这团单是没着落,不过,我今天还是签下了一个巨额保单,趸交20万保费 。”

苏南幽幽地说出口,叶澜澜含在嘴里的吸管都丢了下来。

“什么?20万?!”

“嘘,小点声。”苏南看着一下周遭投来的眼神,瞪了瞪叶澜澜,叶澜澜努努嘴,但是目光依旧紧抓着她不放,而苏南被她这么一盯,心中烦躁,脑子里都是路铭扬的话,经不住上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吐了一口气。

“叶澜澜,这是个熟人的单子,是他自己主动找上我买的,今天只是签下合同,还没上缴,但估摸着也就这两天事。”

“真的啊,谁啊,这么大方,你最近横财不少啊,好事啊!那你愁眉苦脸什么?”

叶澜澜肩膀碰了她的,苏南板着脸,无奈地回望着。

“这人你认识。”

苏南话出口,叶澜澜笑容顿了一下,等着她下言。

“谁?”

“路铭扬。”

苏南紧跟着说道,叶澜澜愣了足足十秒才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南。

“谁!”

叶澜澜又把她的形象包袱给丢了,吼着,苏南掏了掏耳朵根,朝她投去了一个‘你明知道’的眼神。

“他怎么会想起来跑来跟你买保险啊?”

叶澜澜觉得不可思议,程安安内心干笑了几声,踌躇了两分。

“本来有关保单的事,是不能随便拿出说的,毕竟有关个人隐私,可是路铭扬买的这份商业理财型的分红保险受益人,是咱们的亲近的人,我就郁闷了,我也没折了,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承保这份保险。”

“什么!你是说受益人是……”

“嘘,有些话知道就好,别说出来,我不想违规。”

苏南提醒着,叶澜澜就犯糊涂了。

“当初那混球不是背着玲玲出去乱搞吗?怎么这都几年了,良心发现啊?”

叶澜澜口气不算好,苏南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路铭扬最后说得那话,就让她有点儿怀疑了。

“你说他们俩当时在学校也是公认的郎才女貌,大家都以为他们会有结果,周玲自己当时也说了毕业后就结婚,可是路铭扬怎么就在毕业找上了小三呢。”

“我哪知道,男人都是猪蹄子呗,你家那位赵玮恒不也是这种臭不要脸的。”

叶澜澜一股脑的火都出来了,爽气的模样真让苏南汗颜。

“我跟赵玮恒又没在一块,而且赵玮恒绝对不可能给我 买20万保费的保险!”

苏南笃定地说道,叶澜澜欣然点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那你这事跟周玲说吗?”

叶澜澜突然想到就这么问了来,苏南立马蔫在了位子上,耸着脑袋。

“就是这个问题,我怎么跟周玲说,说了周玲婚还结的成吗?我都深刻怀疑了,毕业这六年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过来的,这眼看年底就结婚了,我怎么开这个口啊,况且听路铭扬那意思,他现在不希望周玲知道保险这事。”

苏南真心觉得犯难,而叶澜澜在听到苏南的话之后也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你就没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写玲玲吗?20万,他现在很有钱吗?这么阔绰,普通小老百姓两三年的收入。”

叶澜澜还是一脸搞不懂的模样。

“结婚礼物吧,他说他是彻底失去了周玲了,听起来像是想弥补的意思,我是真不想接这个单子,三年后这一分红,周玲铁定要找我问上这个事,恐怕我到时候是百口莫辩。”

苏南如实地说道,叶澜澜很想劝她别做这份保障,可是。

“这单子佣金多少?”

“百分之五。”

苏南回答着,叶澜澜一听眼睛一直。

“这么低?正常不都是好几十吗?”

“他这个是趸交,路铭扬说一次**,只买20万保费的,很明确地说了,趸交能有百分之五的佣金已经是不错的了,分红险向来佣金也不多,还没那个团单一般多。”

苏南嘀咕着,叶澜澜拉了拉她的手。

“要不你还是别做了,为了一万块钱,回头周玲那边你不好交代怎么办?难道你想为一万块钱丢了一个朋友啊。”

“姐姐,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我是一个保险代理人,客户主动到我这来买保险,指定的我,人家手续俱全,我不卖,他要是有个心眼投诉,你说我怎么办?我还得靠着这个职业吃饭呢。”

苏南解释着,叶澜澜听着也没辙了。

半晌过后,叶澜澜也不想想了。

“你让路铭扬到时候自己跟周玲解释去, 反胃口的破事,男人真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这反射幅度还真长,这种时候,真可笑。”

叶澜澜随口一说,正好姗姗来迟的姜銘听着了,一头的黑线,坐在了她们俩跟前。

“叶澜澜,你都没谈过恋爱,知道什么男人?”

苏南看着姜銘摆出了教训学生的教授模样朝着叶澜澜,闷声地笑出来。

叶澜澜白了眼,恶狠狠地说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