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江期叫住了他的动作,收了手机,往沙发边走。
余寂闻声安静了下来,眼睛上敷着的冰袋掉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搭在鼻梁上,露出了一只红肿的眼睛,他看见江期过来了,又朝她眨了眨眼。
江期拿下冰袋,拍了拍他的头,“乖乖躺着。”
余寂听话,又倒回沙发上。
江期将冰袋重新敷了上去。
余寂顺着动作,抓住了她的手腕,扣着她的手,贴在胸前。
两个人都没出声,江期忽然有动作,她起身,亲了亲余寂的唇,又跪在沙发旁,脸靠在他身上,轻声喊他的名字。
余寂舔了舔唇,又抿了抿,才应。
“困不困?”江期没头没尾的问了这样一句。
余寂默了片刻,没回答,反而问她,“你困了?”
“嗯。”江期兴致不太高,闷着声回,“有点累。”
余寂一翻身,冰袋又掉了下去,他随手捡起放在桌上,又站起身,拉起江期往床边走。
他想起下午江期的行为,抿了抿唇,“你先躺着。”
他转身去倒了杯温水,学模学样的递了过去,“喝了再睡。”
看着江期喝完后,他又弯起唇,脸上挂着笑,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他脱下衣服,也躺了上去。
两个人依靠在一起,余寂在她的发顶留下一个晚安吻。
夜晚有点冷,余寂就像一个滚烫的火炉,全身上下发着热,他又抱着江期不松手,两个人靠得近,江期半夜是被热醒的。
她推了推身旁的人。
余寂没反应,抿着唇呼吸规律,睡容安稳。
江期掀开半角被子,将手臂伸了出去,感受屋内的冷空气。
没过多久,余寂迷迷糊糊摸了过来,抓着她的手,又塞回了被窝里,嘟嘟囔囔的教训她,“不准掀被子。”
江期叹了口气,没打扰他睡觉,闷在他怀里也不动弹,最后迷迷糊糊再次睡着前,还在想,明天一定要和余寂提这事儿。
第二天醒来,余寂不见了,她打开手机,看见了余寂发的信息。
[小鱼:姐姐,我去买早餐。]
[小鱼:你出很多汗,我给你买了套衣服,就放在床尾,醒了记得换。]
江期放下手机,果然看见了余寂给她买的衣服。
而自己后背泛着凉意,又有些黏糊,脸上和手脚却清清爽爽的,想着也是余寂帮她擦洗过。
她起床,洗了个澡,又换上了余寂买的衣服。
刚找到吹风。
余寂便提着早餐回来了。
他看见江期的动作,又殷勤的跑过去给她吹头发。
吹干后又想到了上次生病的事,摸了摸她的脑袋,问她,“头疼吗?”
“不疼。”江期摇摇头。
余寂又欢喜的拉开她,上下打量了两圈,弯着唇邀功,“我买的。”
江期轻笑着说:“很好看,我们小鱼眼光真好。”
余寂默默收下了她的夸赞,但衣服真不是他选的,这一切,都得益于他背后的老余夫人。
“我买了粥,江燃说你早上吃的清淡,我让老板少放了糖,还有几盒虾饺,吃不完给我。”余寂拆开包装,又递给她一个勺子。
他照顾人的动作看上去十分笨拙,想来,这位小少爷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经历呢?
江期无奈的笑,“你别弄了,坐下来好好吃早餐。”
“我等你吃完再吃。”余寂停了动作,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江期长叹了一口气,夹起一个虾饺,又对着他晃了晃,“过来,张嘴。”
余寂又听话的凑了过去。
他咬着虾饺,视线始终停留在江期脸上,咽下后,又张了张嘴,拖长音撒娇,“还要。”
“不准要。”江期拆了双筷子塞进他手里,“自己吃。”
余寂等了半分钟,见她真没有过来喂自己的想法,才握着筷子,不情不愿的自己吃。
两个人吃完早餐,江期又接到了江燃的电话。
小少年问的小心翼翼,旁边似乎还有人,“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了,我再去买点菜。”江期回。
那头又插入另一个声音,“小期,菜都买好了,你直接回来就行了。”
“好。”江期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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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期和余寂在路口分开,余寂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歪了歪头,开始考虑容天说让他去考驾驶证的事情。
如果他有驾驶证了,他可以每天送江期回家,送她上下班,做她的专属司机,每天可以更长时间和她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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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期回到家,江燃和江平已经准备好了材料。
江平给她递了个生日礼物,是他托朋友从海外带回来的限量包。
江期没拆,放在了桌案上,又放了自己的东西,推着家里的两位男士进厨房。
她烤好面包胚后,小少年兴致勃勃的抢过了奶油袋,“我来我来!我昨天学会的。”
江期让他涂奶油,江平切了些水果,也撒到了蛋糕里。
蛋糕完成后,被送进了冰箱。
直到一家人吃过晚餐后,江燃迫不及待的去取蛋糕。
他从兜里掏出个打火机,开开心心的点蜡烛,招呼道,“姐,快吹。”
江期吹了第二次蜡烛。
许愿爱她的人平安健康。
江平想起了什么,一巴掌呼到了少年的后背,恶狠狠的质问,“臭小子,你的打火机哪来的?你抽烟了是吧?”
还没等江燃反驳,他又恨铁不成钢的补充,“我们家三代没出一个烟鬼,这代要毁在你手上了!家族不幸!”
江燃躲在他姐身后,躲避他爹的毒打,小少年探出脑袋吼了一嗓子,“这是马瑞的!他昨天点蜡烛落在我手上了!”
“你还学会撒谎了?”江平又去找揍他的工具,转了一圈没找着,又气势汹汹的回来,指着躲在江期身后的人,“你有种你就出来,别躲在你姐身后!”
“我不!我没种!我就不出来!”江燃喊得没骨气,又往他姐身后缩了缩,又喊了一嗓子,“反正你就是不信我!”
每年生日父子俩都会上演一场闹剧,江期已经习以为常,无奈去哄这一大一小,“我们先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