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 我爱你 天道阁中再次乱作一团,倾昀没有心思理会其它,她只关心自己的丈夫,可是宫中的传话太监依然在等。

“让他先回去,就说九殿下病重,有什么事让他们自己先去忙!”守着刚才大口喷血的宁久信,倾昀只对顾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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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已经对他说过很多次了,可他就是不走,非说他不能回去,不然不知道怎么会打王上!”顾全叹口气,他是真的担心他家殿下。

“以前也这样吗?”声音极度平静,倾昀的心中却不是,一股怒气生出,宁久信身体不好,呕血是常事,他们难道一直都是这样折腾的吗?

“不是,只是……,这次好像王上一定要请殿下,那个小太监胆小,不敢回去复命!”

“你守着殿下,本宫去看看!”理好衣服,抚平鬓角,倾昀威势极足,到底帝都生了什么事,让宁都如此惊慌,她也是有兴趣知道的。

那正厅里的小太监很面生,他不是常来的那个,因为常来的今次不敢来了,宁国王宫里已经闹翻了,懂行的都跑得远远的,不去承受那个怒气,所以才调了这么个愣愣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一见到大长公主风风火火地出来了,立马就跪下了,全身有些抖,“见……见过大长公主!”

“到底生了什么事了?非要殿下去吗?殿下已经病倒了,这样还怎么去?”

“这……,这……,呜呜呜……”着小太监倒哭上了。

倾昀甚是无语,“到底什么事?别哭了!”

“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只是……王上说一定要请九殿下进宫,不然就要奴才的命!呜呜呜……”

没办法,倾昀也想知道什么事,“本宫随你走一次!”

“定国公主驾到!”

随着这个声音,一群男子将眼光集中到门口,有着诧异,有着了然,却都不敢多说什么。

“倾昀见过国主!”

“嗯,好,好,免礼,免礼,只是……倾昀,怎么是你?老九呢?”

早有人搬了椅子给了长公主,那个着了长公主朝服的女子,堪堪坐下后眉目镇定,扫视一圈,在这个王宫内室,宁国的王族男性成员都在了,看样子,帝都的事应该不小。

“秉国猪,殿下他病呕血,现在陷入了昏迷!”

“什么,这……”今夜是宁国主的6o华诞,可是偏偏传来了这个消息,让他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国主,到底生了什么大事?大家都怎么了?”女子清泠的眼扫了下,大家的紧张她都看到了。

“哎!”又是一口叹气。

七王子一看这个情形,就接上了,“公主,帝都生了大事!帝上春狩之时,被人行刺!”

倾昀听了之后,面上毫无振动,心中却被大大的惊到,行刺,行刺,又是行刺,她最恨行刺,十五年前,帝上被人行刺,然后就是浮尸遍野,多少官员受了牵连,5年前她被行刺,得遇圣镜缘,一年前她的父亲再被行刺,现在她的妹妹被行刺,想不到千里之外的帝都又是这样,这刺客真是杀不光,砍不尽!

“帝都洛相手段狠辣,不出三日便审出那刺客乃是……”说到这里,七王子微微一笑,“公主知道何人吗?”

和我有关吗?我怎么会知道?但横竖和你们逃脱不了关系,只是倾昀依然不会说什么。

“洛氏丞相,公主您的亲哥哥,审处那刺客乃是受我宁国九王子的指使,才去行刺帝上的!”

怪不得!怪不得都这样紧张!怪不得一定要祈蓦进宫!

“帝上如何?”清清淡淡的一句,倾昀望向十王子,她关心的是这个。

“陛下身受重伤,凶刀上染有剧毒,现在陷入了沉睡昏迷!”宁识语也知道这个消息太震惊了,帝都要陷入大乱了!

“帝都可有问罪?”

“尚不曾!不过就是传了消息过来!”五王子回答了倾昀,他也急切的要命,毕竟事关宁国!

“那你们急什么?是急帝上的病情,还是……其他?”

“倾昀呀,你大哥那边……”宁王再次叹了口气,“你说怎么办?老九不会这么糊涂吧?你大哥不会是……”

我看是你老糊涂了,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这样你怀疑自己的儿子,怀疑我大哥!倾昀对这个曾经看上去极为精明的宁王也无语了。

“王上,您放心,我大哥绝不会……,现在只是传了消息而已,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如何,更不会冤枉人,而且……,本宫相信九殿下!”

“可是,这……,这行刺是大罪呀!”宁国主很急。

“国主,您说殿下去行刺有什么好处吗?这是很明显的栽赃,没有好处的事,谁干?”

“虽然没有好处,却可出口怨气!”二王子眉头一挑。

“什么怨气?”倾昀十分不待见他们两个王后的孩子,都是笨蛋。

“你以为当初抗击和国,那个献城的城守是谁?他就是帝都的人,他后来交代了,就是受了帝都的指使,而帝都受了和国的好处!”二王子说的眉飞色舞,好像牵扯上了九王子他很高兴。

倾昀扶额,这个她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这种话大概也只有二王子你会信,九殿下绝不会因为这些去刺杀,这些根本就不构成任何理由刺杀凌帝!”

其他人望着这个公主,不知道说了什么好了,她是帝都公主,是不是可以依靠她?

七王子也叹了口气,“公主,不管我们信不信,现在消息传来,我们宁国总要做好准备才行!”

其实这个七王子倒是个明白人,不过就是和祈蓦斗得厉害。

“放心吧!帝都还不昏聩!没事的!”淡淡的站起来了,“殿下有没有去刺杀,大家心里都应该清楚,帝都会不会问罪,才是重点!只是……这里值得问罪吗?这里有没有值得帝都问责的地方呢?本宫想,大家心里就更清楚了。还有……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并非九殿下一个人的事,希望几位能够明了!”

倾昀说完,就离开了,她觉得好烦,好乱。因为现在的重点根本不是宁久信了,而是帝都。

对于宁国的现状,早就知道了,曾经她就和圣镜缘聊过,四国之中,最不平静的国度就是宁国,这次对于帝都来说,是个很好的借口,他们不该幸灾乐祸,因为要是帝都想动,绝不是要动他宁久信,而是整个宁国。

宁国的不安生,凌帝绝对明白,他如果想动,倾昀理解。

但是倾昀更知道的是,凌帝这个人还不至于编造,他是君子,他们都是君子,如果行刺是假的,是帝都栽赃,那么他们早就做了。而且宁国还不至于不安生到让帝都如此“费心”,所以这次一定是有人故意的,他们行刺帝王,嫁祸九王子,一石二鸟,到底是谁?

走到外面的九重天阙之外,倾昀觉得甚是疲惫,她好累。

不管是谁策划了这场刺伤,但要是帝都想借题挥,想趁此良机打击宁国也无错,要是她自己……

想到这里,倾昀的眉眼一厉,撤藩才是王道,对于这个熙朝的皇权旁落,她早就有所不满了,但撤藩谈何容易。

汉武帝撤藩,康熙撤藩,谁没有经历一番血腥,最后成王败寇,就看你从什么角度去看待问题,今日的事涉及权贵,已无法分辨对错,只要看当权者的态度了。

只是宁国不是汉代诸王,宁国更不是吴三桂等人,他们虽然不安生,可是还没有到指的地步,那么帝都……

姑父,你怎么样了?到底是谁那么狠,他要你的命,却不是九王子的命,而是整个宁国!这个策划者会是其他三国吗?不像呀,宁国一出事,离他们也不远了!

可是她能做什么?如果帝都有意为难,她什么都不能做,但是她相信洛奥曦,她相信她大哥,她更相信帝都不狠,只要姑父无事,他们不会对宁国人下手的。

“大哥,浅浅信你!你肯定知道,你肯定明白!”

空旷的宫殿楼阁,清泠的月光洒在孤寂的女子身上,她身后的墨雪很静很静,只是看着她家小姐,一步一孤寂,寸寸凌迟人心。

外面也聚集了许多人,看来大家都得到信息了。

“大姐!”洛尧缜眉头紧锁,这下牵扯大了。

“都回去休息吧!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很简单的声音,倾昀没什么热情。

“长公主,帝上被行刺,我等都很焦心!听说至今昏迷,帝都大乱!”

嗯,大乱?很好,你们想做什么吗?

“嗯,御医会尽心的!大家不用担心,帝都没事!”摆了摆手,倾昀只觉得头晕。

“公主,九殿下呢?”白遗扇望着这个苍白的公主,什么事都是她出面吗?

“殿下呕血昏迷了!”

“姐姐!”洛尧缜看着这样的姐姐,有些心痛。

“没事,没事!你们都去休息吧!”倾昀说完就想离开。

“小师妹,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好!”蓝睦天当然会关心自己的师妹。

“没事!师兄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大哥!我相信大哥,不会让帝都乱的,不会让我伤心的!”清泠的女子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她相信洛奥曦。

大哥,你要是对付宁国,我不会说什么,权谋之斗,从来不会停止,曾经的我也做过很多,借题挥,打压欺人,但是我知道,你绝不会对付宁久信,因为你舍不得我!

晃晃悠悠回到九王府,已是下半夜,倾昀再次沐浴后,就赶去天遗阁,现宁久信还没醒,她的眼泪就有些止不住,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想哭。

“倾昀,九殿下这次好像不太好!病情有些重!”漩无双实在是尽力了。

“嗯,我知道了!幽篁,你尽力吧!”

“倾昀,你也别难过了,别哭了,没事,我自会尽力!”漩无双看着这个女子的眼泪,他心里也堵得慌。

“你先下去吧!我守着!”

“嗯!”

望着这个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夫妻后,倾昀更是难过,“祈蓦,是不是因为我?你才这样,你是不是被我气坏了?”眼泪一滴滴打在宁久信的手背上,此时的倾昀是难得的脆弱,她从来强势,即使在伤心的时候,她也会昂起头,可是现在,她多想有人可以安慰她,可以抱着她,告诉她,可以给她依靠,但什么都没有,她只能靠着自己。

原来她只是个小女人,女子有的一切情绪与脆弱她都有,可是他不能显出一丝疲来,能够安慰她保护她的男子,已经被她气病了,她只能强忍,她什么都不能做。

“公主,药好了!”宁久信身旁的大丫鬟的声音响起。

倾昀擦了擦眼泪,“进来吧!”

望着那个女子娴熟的动作,她是喂惯了药的,更是喂惯了昏迷中的殿下,她的动作细致,她的神情温柔,看它的样子也知道,她定可好好照顾宁久信,所以慢慢地退了出去,她能干什么呢?就是个废物妻子。

外面的月亮好想知道人们的孤寂,新月如钩,缺月无情,五月里正是初夏,可是倾昀却觉得寒冷一片,姑父没事吧,那毒药到底有多毒?她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就看帝都了,可是姑父一但陷入昏迷,这储为是不是又是重头戏了,大哥,你很累吧,会有各个大臣开始各自拉开阵营了,大哥,浅浅临阵脱逃,你一个人顶着,但是,浅浅永远会支持你的!

想着,想着,突然间,倾昀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让她贪念,却也让她浑身颤抖。

大力推开那个人,倾昀眉眼俱厉,“你在干什么?”

“宫里的事,我知道了,浅浅,那些个王室废物们给你压力了,是吗?”段染尘一面说,一面想上来再次拥住这个淡漠而让人心疼的女子,她应该很累了。

“走开,离我远点!”段染尘,我虽然脆弱但绝不无耻,我不可以因为我丈夫倒下,就到其他男人的怀中寻求安慰,我不能以软弱为名,行卑劣之事,我一定要忘记你,更要放弃这段不该的情。

听了那斩钉截铁而无情的话,段染尘的怒气开始升腾,可是再见她倔强的眉眼,她还是停住了脚步,“好,我不靠近你,浅浅,我答应过你的,我会记得,我不接近你,我不会让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浅浅,我想告诉你一声,我要去豊平!”

低着头,倾昀离段染尘很远,“去帝都做什么?”

“因为我不放心你大哥,他……,要是硬往九殿下头上套上这个罪名,那么他……”

“我大哥不会的!”急急的抬头辩解,大哥不会的,我不信他会这样。

“你大哥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借口,所有人都相信是九王子派人刺杀,你说他会不会对付宁国呢,浅浅你说,他会不会?”段染尘说的极为认真,他看着那个女子,他不信洛奥曦。

“他不会对付宁久信的,至于宁国,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让他对付的呢?”

“好,就算我信你,然后也信他!可我是宁国人,我不能看到宁国被你帝都蚕食,我要亲自去帝都,我要亲自去查清真相!”

“随便你,但是如果洛奥曦都查不出,你查也是白查,除非你不是去查真相的,你是去防着他们的,你是去合纵联合的!”倾昀的眉眼一直是淡然的。

段染尘笑了,对面的女子呀,你就不能笨点吗,怪不得宁久信打动不了她,和她说话,简单最合适,不要拐弯,不要欺骗,她什么都能看穿,她说对了,他就是要去防着那些人,他就是怕他们对宁国动手,他要去争取对宁国有利的一切。

“浅浅,你记得想我!一定要想,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恶狠狠地威胁完,段染尘便笑着绝尘而去。

倾昀在月光下,觉得更冷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目的,她也是,她了解大哥,他知道大哥不会做什么,大哥是很好的丞相,但时机未到,更是为了她在宁国,但其他人就不能保证了。

烦人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她只有抱着自己的肩头,慢慢地走回天遗阁,现在那里是她的家。

宁久信醒了,也知道了一些事,各国的使臣象征性的来看了眼后,便各自回国了,宁国再归平静,帝都的问责一直未到,连传讯都没有,倾昀知道她大哥会帮她当一些事,可是该来的还是回来,如果挡不住,那么早晚的事,她也做好准备了。关于段染尘,倾昀一句话都不多,自然会有人告诉宁久信。

望着沉默的丈夫,倾昀很尽自己自己本分,她内疚也伤心,很尽心地每天都在努力,为他的健康操心,她帮他造一切,除了生活,她也帮他尽量挡去王宫里来的烦恼,但怎么办呢,还是有许多要他本人处理。

宁久信这次好像真的比较糟糕,每一天倾昀都会为他把脉,亲自调理所有的膳食,晚上起身为他顺气。

……

“浅浅,我这一病有两个月了吧!”

“嗯,祈蓦,你不要担心,你已经快好了!”

“浅浅,辛苦你了,为了我这样的人,你太累了!”

“不,祈蓦,你干什么这样说!我也是一样,经常生病!要你照顾,我不打紧的!”扶了宁久信回到榻边,倾昀出声安慰,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再休息一阵子就会没事的。

“浅浅,来,陪我躺一会吧!”宁久信拉着倾昀的手,对着她温柔的笑。

“嗯!”脱鞋上床,倾昀很听话。

绝色的女子柔顺的窝在男子的心口,宁久信的身体总是凉凉的,在这夏日里,也不会太粘人,两个人都是冰冰的,靠在一起,他们很和谐。

“浅浅,你知道吗?我很想和你有属于我们的孩子!真的……,如果那样,我就很满足了,我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们的孩子,为了他们……,浅浅,那样真是幸福呀!”

“……,祈蓦,我……,不是我……”

“浅浅,算了,不要勉强,我喜欢见到你开心,每次看到你真心的笑容,我都会开心,可是你的假笑,实在让我伤心,浅浅,不要勉强自己!”很温柔,很温柔!

倾昀觉得她承受的宁久信的真情是那样沉重,他爱她,是真的爱呢!从前的她不明白,她以为她爱他,和他爱云笑栖一样,可是如今,她一次又一次,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唯一的真情,她恨自己,为什么从前不懂爱,不然她早就会明白他的真情,他也不会让自己被那样不该的情迷惑。

“祈蓦,我……,我真的不是……,我……”

……,“祈蓦,恐怕那些夫人们并不愿意!”

“浅浅,自从那了她们,便是空置,我从不曾临幸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她们在这里也是浪费,不如散去,这样对她们也是一种解脱!要说不愿意……,她们只是姬妾,还是由我说了算的,你便不必忧心了!”

“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她们的人生我管不了,管不动,听天由命吧!

“浅浅……”宁久信的头凑向了倾昀,他想吻她,可是她有有些畏缩,很本能,“别躲!”

任命的闭眼,倾昀不能躲,她只有承受,但宁久信只是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两下。

“浅浅,你好紧张!”倾昀一定会脸红红的不言语,可是现在她只有紧张,只有心里的堵,她要和他圆房。

“浅浅,等我这次彻底好了,我们圆房,好不好?”浅浅,不要拒绝我,向你提出这个要求的我,向你提出这个要求的我,你以为就好受吗?可是浅浅,不可以再这样了,你不可以和皓苍在一起,你和谁在一起,都没有和他在一起痛苦,别人会怎么想你,别人会以为你红杏出墙,会以为你不安于室,会以为你是**娃贱妇,浅浅,你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承受这些?

……,“祈蓦,你先把身体养好!我们以后再说!”

还是那个答案,宁久信微微眨了眨眼,他一个狠心从怀中拉出那个女子,再捧起她的脸,“浅浅,你一定要答应!我爱你!”

“好!”我答应,没事,没事,总会的,没什么好怕的,丈夫的要求太正常了,她必须要做的。

宁久信这次不温柔了,他低头狠狠的吻著她得粉唇,他要让她习惯,他要让她接受,她是他的妻子,他很强势,这种事,男人从来占优势。

倾昀不怀疑,要不是现在的宁久信身体不好,可能在这一日的中午,在天遗阁的卧榻上,就会要她成为他的女人,而不只是吻她而已。

帝都还是传消息过来,凌帝一直昏迷,整个帝都陷入了一片惨淡,百官都在观望,各自择主。

洛奥曦,帝国年轻的权相,排查一切,终于现了栽赃的蛛丝马迹,宁国九王子洗清了嫌疑,但据说宁国的太尉大人也功不可没,但真相到底如何,不是倾昀所关心的,现在真相开始浮现,栽赃的人显形,全都指向了和国,这样一来倒是合情合理了。

而凌帝在昏迷了两个月后,也终于清醒了,他让丞相不要牵扯太多,只诛贼便可,然后他没有半句多话,便再次陷入了睡眠,大臣们没有得到关于储君的任何消息,整个帝都都再次陷入了权利分化之中。

原来淡定的,有明月之姿的二皇子——秦王殿下在秦王妃悬梁之后,便性情大变,他处处针对七皇子,勾结权臣,与毅王斗的就差你死我活了,帝都现在的一切都变了。

“秦王是为了什么呢?”看着跪在下面的华姬,倾昀握着手中大哥的书信,她明白大哥来这封信是想让她安心,也是想让她明白一些事情。

“秦王他,非常怨怼,他曾说,如若封禅之行监国的不是他,而是七皇子,或许他的王妃就不会死!全是帝上偏心所致!”

“这个理由太牵强,不过就是给自己夺权找个借口罢了,男人呀,人活着的时候不珍惜,娶了一个又一个,现在这样又做什么呢?”倾昀不屑,她抬了抬凤眸,折起手中的书信,“华姨,起来吧!你回去告诉大哥,我这里什么问题都没有!万国那里的问题,你也让大哥不要操心了,思思该万炫影保护了,这次既然是东方家族挑的事,就让万炫影去处理吧!那些证据直接扔给他好了!”

“公子也是这样想的!那小姐,属下就回去复命了!”

“嗯!”倾昀想了想,其实还有问题,却觉得无从下口,她想问凌帝的病情,可是却不是华姬可以涉猎的,要是储君不定,凌帝病逝,那么自己的大哥将是任务重重,哎,操心呀!

“对了,公子让属下转告小姐,对帝都的一切都不必担心,公子会处理好的,倒是小姐,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你果然是了解我的,大哥,可是你知道吗,人的心不是说不担心就可以不担心的,不过既然有你这句话,浅浅,信你,我的大哥,自然是全天下最厉害的。

想到此处,倾昀微微一笑,“华姨,我有本奏疏,你办法我带回去给大哥,可以帮他解决一时的财政问题,太学等事都需要钱,我也只能帮他解决这些事了,你半日后来取吧!”

“诺!”华姬奉命退下,不再多话,小姐还是家主,小姐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

“公主!”

“何事?”对于一直坚持喊她公主的可琪,倾昀也开始建立了友谊,她代替了泠语。一直很贴心,但是泠语终究是不可代替的。

“段太尉回来了!他求见九殿下!”

“嗯,你去通知九殿下吧!他从来想见就见,和我说什么!”倾昀的眉抬了起来,这个人离开了3个月,现在终于回来了,他也做成了他想做的事了吧,只是……,宁久信的臣子见她,从来不会通报她的。

“嗯,依奴婢看,他们是希望公主回避!”可琪低着头,说出她猜测的话,以前是不需要通传,不过今日她家公主占据了天遗阁书房。

“那我们走吧!”倾昀从来不会爱人家的眼,她决定去找漩无双,问问宁久信的病情。

倾昀不会知道,这个下午,这两个爱着她的男子到底说了什么,她一直不懂男人,她以为这一场乱情都只是她的错,她以为这两个人是朋友,只要摊开来说清楚,总不会有问题的,就好像他爹和凌帝,还是一样可以和平共处,所以她一点都没有担心过,她离开的很放心。

“皓苍,你以后不必住在这里了!”宁久信不想像个妒夫一样,他的妻子还没有背叛他,他得维持该有的尊严,但他是个男人,他无法忽视。

……,段染尘何许人,他早就从宁久信的态度里找出了该有的觉悟,他知道宁久信已经明白了。

“好!我会搬的!”

望着那淡然一片的男子,宁久信突然有种挫败感,他的这个所谓朋友,居然……,“皓苍,她不属于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其实云思娇很好!如果你想娶妻,我会帮你安排!”

……,“祈蓦,她更不属于你!我,爱她!自内心!此生无悔!”我才不会去娶那个笨蛋女人。

两个男子在书房里对视着,宁久信的目光染上了火焰,他不能接受,如此无耻的表白,他有什么资格?

“你还不配对她说爱,你要是真的爱她,就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不伦之恋!你知道吗?她为了你,会背负什么?”

“何谓不论?祈蓦,你告诉我!不过算了,还是先让我告诉你吧,你对她的爱,才是太自私!”

“自私?我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皓苍,你不要说了,我不会放她离开,永远不会,还有皓苍,你不要逼我对你下手!”

“先不说我,单说她!祈蓦,你觉得她爱你吗?你要赶我,是因为她爱我,对不对?”段染尘一直在笑,终于要摊牌了,他的爱一样是崇高的。

宁久信的怒气被段染尘激,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爱上自己以外的人,他们之间的战争开始爆。

“皓苍,你不可以爱她,她更不会爱你,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是的,她就是这样一个傻子!所以,每天都痛苦!”

……

……

倾昀回到天遗阁时,就看到宁久信脸色灰败的坐在书桌前,如此让人心疼,她走了过去,“祈蓦,你什么呆?”

淡淡转头,宁久信只是长久的盯着自己的妻子,那个眼光,那一刻是深深刻在了倾昀的心里,那是怎样的寂寥,慑人,还有绝望!那个瞬间,倾昀失神了,她背着个目光给魇住了,宁久信的整个人都是悲伤!

“祈蓦,你怎么了?”再冷情,倾昀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女子,她无法看丈夫这样。

“没事,浅浅,不过有些累了!”眨了下已经有些干涩僵硬的眼皮,宁久信扯出一抹笑来。

伸手搭上他的脉搏,脉象还算稳固,倾昀稍稍放心,她也微微一笑,“祈蓦,我还以为你又不舒服了,吓我一跳,你要是累,就先进去休息一下吧,我扶你!”

“好!”宁久信笑得开心,她半倚着妻子,半开了眸子。

倾昀低着头,扶着丈夫,承着他的重量,她没有现,宁久信眸子里的光芒,在以上他的一瞬间,是那样的满足,那样的目光任谁看了都会想哭,只要抬头,就不会错过这样孤寂深沉的目光,这是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

“浅浅,我爱你!”宁久信的眼中滚下了泪水,这是他第一次流泪,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为了他身边的女子,这个夜晚,他拥着身边的女子入眠,在她睡着之后,孤寂却傲然刚硬的男子,落下了他心头的泪水,一遍遍的呢喃,“浅浅,我爱你!我爱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