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关景宸一脸茫然地看着濮阳君凌,眉间紧锁。傅梓涟怎么说也是娱乐圈的人,也不过就是读了一个类似于日记一样的东西,可他的...又一次心塞地看了遍台本。“我这是什么?”

“旁白啊。”濮阳君凌答道。

“我知道...我是想说,为什么是我读这个。”

“额...”濮阳君凌笑了笑,十分坦然地道。“剧组为了拍前三场戏经费不足了,已经不够再请一位专业的配音演员了,只能找你了。”

“...难道我不是赞助商?”

“听说你现在不是暂时歇业吗?”

“...”这家伙竟然连这都知道?难道是那个姓尹的告诉了他?关景宸分外无奈地扶了额。“可以。我读,可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关景宸愤然地指着最上一行的文字。

“请声情并茂地演绎这段文字。”

“这个啊。”濮阳君凌笑了笑。“就,字面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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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的时间,晚饭后,凌沐风到了韩妖月发过来的地址与他碰头。

“师爷。”他叫道,挨着韩妖月坐在了地上。那是一片茂密的丛林,是一片青松。这个季节,也就只有松树才能免于叶落吧。“这一天查到了什么?”

“...”韩妖月沉了沉,闭口不言。

“不说算了。跟你讲,我今天可是查到了大秘密。”凌沐风拿着手中的小型录音笔颇为兴奋地晃了晃。

“1986年3月10日...”录音笔中放出了傅梓涟的声音,正是下午傅梓涟读过的那段剧本。

“我本来是去华信打听关景宸的,却发现他被停职查办了。据说是有贪污行为,导致公账有亏空。想到了上次的事情,我就去了路酩家的咖啡厅。他果然在那,还一直呆到了九点多的时候才走。接着他步行去了一个足有两个小时路程的地方,是一幢小别墅。屋里只有三个人。”

凌沐风一边说着,一边将刚打印出来的照片拿给了韩妖月。“除了关景宸,我还看到了涟姐和一个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听他们聊天的内容,那里貌似是一部影片的拍摄场地。我觉得可疑,便录下了他们拍摄的内容。这张,是整个别墅的外貌,我觉得,很像你带我去潍州看过的那幢旧房子。”

指着最后的一张照片,凌沐风有些疑惑地说道。

“录音的前半部分,是涟姐录制的,听起来像是一份日记。最让我意外的是,对,师爷。你知道吗,那个女人,涟姐她竟然哭了!虽然是在演戏,但确确实实看到她哭了!简直难以想象,那个整天好像带着一张面具,笑容完美的涟姐竟然也会哭啊。”

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却见韩妖月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他问道。“是听到了...关景宸读的那一段?”按时间算是该听到那一段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韩妖月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是凌沐风从未见过的模样。那种样子,就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彻底失去时的面如死灰。

“师爷?”凌沐风问道,倒是有些不解。那段话他也听过的,却没觉得有什么价值,无非就是一段让人觉得有些乏味的结束语。与之相比,他倒是觉得傅梓涟读的那一段更有追究的价值。

“这段录音,你给别人听过吗?”

“没...”

“别跟任何人提这件事情,录音我拿走了。明天我要自己去调查一些事情,这里就交给你了。”韩妖月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喂!”凌沐风一把就搭住了韩妖月的肩膀。“你在搞什么啊?”他不解地问道。“到底是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事情,你要这样藏着掖着?”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呵...”闻言凌沐风突地笑了,语气分外的不爽。“又是我不该知道的?”他有些自嘲地道。“师爷,时至今日,你还觉得什么是我没参与的?就因为我是后加入夕颜的,所以总有事情不想告诉我?你怎么干什么事情总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做?我是死的吗?承认了吧,你至始至终也没觉得我是个值得信任的搭档!”

“...”韩妖月沉默地看着他,很久没有说出一个字。“总之,有人问起,你保持沉默就好。”说着便挣脱了他的钳制。

“妈的...”看着韩妖月的背影,凌沐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暗暗低咒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