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是大事，陈小小顾不上其他，当即站起来向大部队那边集合，没想到眼前阵阵发黑，站立不稳。
好在一双手从背后扶住了她。
“没事吧？“一个穿着红色志愿者马甲的女孩子面露担忧，“你脸色好差，要不还是休息一会儿，别去了。
陈小小盯着这个女孩子，莫石觉得她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熟悉。
不过一直盯着别人看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所以她很快便收回目光，微笑道：“谢谢，我没事。”
说完，她冲女孩微微领首，继续向大部队赶去。
“方霏！”另一个女孩子急匆匆跑来，“废墟下有人需要救援，正缺人手呢。”
那个被叫作“方霏”的女孩子点头应下，便和她往回去了。
“谁懂急救？”有人冲人群中喊。
方霏赶紧到近前：“我是医学生。”
“我来吧。“沉稳的男声自身后响起，方霏下意识地转头看去，整个人却愣在了原地。
是他！
方霏的心脏，“怦怦“急跳着，眼见男人逆着光向她一步一步走来，最后在废墟旁站定。
“需要做什么？”
“初步判断是头部受伤，外部出血量不多，不清楚是否有颅内损伤。齐医生，拜托您了。”
齐韩微一颔首，接过探照灯向内照去。
“头部裂伤，先清创止血。”
齐韩有条不紊地安排好急救，让人将伤患抬到手术室，齐韩环视四周，最终目光在方霏身上落定：“你是医学生？学外科？”
“胸、胸外。”方霏没想到他会主动和她说话，反应了两秒才答道。
现在人手急缺，有些外科的医护人员被派到附边的灾区支援还没回来，眼前这个女生虽然是学生，但好歹是学外科的，总比内科的强。
方霏晕晕乎乎地跟在齐韩身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参与过手术吗？”齐韩走在前头，突然问道。
“没有，但有观摩过视频资料。”方霏这次回应得很快。"
“...一会儿替我打下手就行。“齐韩的语气好像更凝重了一些。
方霏自然知道是因为她没有实战经验，心中涌起些不服气：“我肯定会做好的。”
话音落下，齐韩偏头瞟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不过方霏倒是没说大话，手术全程都非常稳定，没有任何的慌乱或是害怕，顺利地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
“不错，“齐韩将无菌手套摘下来扔进医疗废物箱，随口夸了一句。
方霏的心又开始乱了节奏，她强稳心神，试探着开口："我们见过的，你还帮我解了围。在校庆。”
因为紧张，她的语序略显混乱。
“嗯？”齐韩抬眸，没反应过来，“是吗？”
“当时我手腕扭伤了，是你替我上台表演的，”方霏有些沮丧。
齐韩细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码事：“哦，是你啊，举手之劳而已，难为你记了这么久。
当时是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和陈小小有些像，他又刚好会一点小提琴，所以才替她上台完成了表演。
他还记得陈小小目不转睛的样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一想到这，他唇边不由自主地显出点温柔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