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吁了口气：那我去。
还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工作人员。
姜姝这次只在旁边给意见，没再敢做太多的举动。
“姜小姐，”柯冬向来有话必说，“我怎么感觉，今天的你比昨天还拘谨呢？难道穿越了吗？”
“......”多损呐。
姜姝朝他笑笑，“没，你的错觉罢了。”
“真的有，”柯冬摩挲着下巴，开始了他身为职业律师的直觉，“昨天晚上开始，你回到家后就对我的消息不冷不热的，但是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啊！”
突然想起来，柯冬腰背一挺，“又是江迄时那个逼吧？”
“......”姜姝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她不说，柯冬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这样，当即扶着额头，无语问天。
人都给他请过来了，他倒好，直接让人家打负分有膈应了。
既然请了人家过来帮忙，理所应当要对姜姝表示一下感谢，柯冬将她送到了事务所，这回也没让她去江迄时的办公室了，直接带她去休息室。
“不好意思啊。因为我们这里的资料实在是太多了，律师的旧资料都暂时放在这里，”柯冬给她端了杯茶，对她旁边那几座被纸摞成的大山解释了下，“要不是规定这些个玩意儿还有法律效应，我们这里的人精都惦记着套个麻袋拿出去卖钱。”
他这样说，姜姝脑补起来那个画面，一时间就有点想笑。
柯冬叹口气，“粗略还估计了一下，这些让人掉头发的纸其实最多也就够买几根冰棍，亏得我心口疼。”
他手里也握着杯咖啡，还有继续和姜姝聊下去的意思，结果还没说几句，就有人敲门了。
“柯律师，”实习生老实地挂着吊牌，偷偷看了眼坐在最旁边的姜姝，“有人打电话找您......”
“谁啊？”柯冬满不在意，“跟他说我在忙，一会儿再回他。”
实习生面露为难：“可是她就是点明要见您...还说她姓闻。”
柯冬直接被自己手里的咖啡烫到急促地咳了起来，等到咳完，他才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满脸晦气地放下杯子，有些歉意地看向姜姝：“那个......”
“没事，”江迄时都这么忙了，身为合伙人之一的柯冬自然也是如此，姜姝表示理解，“我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会儿也没问题。”
柯冬只好走了，中途想起什么，又折回来：“那个。”
他朝这那几座“大山”抬了抬下巴，“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都是挺有意思的案件，你可以去看看。”
对于他的体贴，姜姝莞尔，“我知道了。谢谢。”
等他放心地离开后，姜姝起身过去，凑近了观察那些个“大山”。
确实很多，有好几座都差不多有她腰那么高，叠在一起，头顶贴着律师的名字，有的高有的低，活像千沟万壑的高原。
姜姝的视线一一浏览过去。
出乎意料的，竟然在这其中找到了江迄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