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火锅咕噜噜滚着汤汁，姜姝目不斜视，将羊肉扔进去唰了几下，没沾酱料，直接塞进了嘴里。
麻辣香锅底料浓稠，尽管头顶有空调在嗡嗡运作，姜姝还是被辣出了一额头的汗。
后面那桌已经开始唱起了生日歌，海底捞的工作人员们也很配合，用推车推过去双层的奶油蛋糕。
“生日快乐，小曦。”他们在笑，还催促着：“快许个愿望吧。”
姜姝开了一瓶冰啤。
被叫做小曦的女人没作声，大概是认真在许愿，几十秒过去后，才笑着说：“我许好啦。”
“许了什么？说给我们听听？”
“我许了两个愿望...”小曦看了眼面前的男女，“第一个，是希望自己能赶快过完实习期转正。”
“第二个，就是希望姐，栖尘哥，你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啪”。
姜姝拿着酒瓶站起身，朝那桌走去。
似是被她的动静吸引，楚曦那桌有一瞬安静，不约而同往她那个方向望去。
看见姜姝的脸，傅栖尘神情扭曲了一下。
姜姝像是看不见般，直直走过去，看着楚曦。
“啪”。
这是第二声。
姜姝将酒放在桌上，对着楚曦笑了笑，“生日快乐，楚曦。”
从她过来，楚曦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直到她站在自己面前，她已经没有了表情。
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楚曦象征性地咧了咧嘴唇：“你有事吗？”
“怎么这么冷淡？”
喝了酒，姜姝眼神微醺，借着酒意，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她歪着头，拿过楚曦倒着果汁的杯子，“都多大人了，还喝橙汁？”
说着，她手腕竖直向下，将果汁倒了下去，“成年人了，就来喝杯酒吧。”
果汁溅到地上，楚曦感觉小腿往上一凉，撇过去，对面的人也被溅了不少，脸色登时难看：“姜姝！”
终于有人动了。
傅栖尘站起身一把拽过姜姝倒酒的手臂，夺下酒瓶，额头似有青筋在跳，“小姝，够了。”
姜姝挣开，将头发撩到一边后，直视他：“够了？不够啊。”
“你不是希望你姐和傅栖尘一直一直在一起吗，那你的愿望实现了啊，楚曦。”
姜姝笑弯了眼，最后才将视线落在坐在角落里，面色铁灰的楚吟身上。
“楚吟，你快乐吗？”
“可以了！”
傅栖尘突然大声吼了一声。
姜姝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了几分，她转头，就看见傅栖尘绿着脸，眼神冰凉，“跟我回去。”
-
“分手吧。”
车窗外是绚烂绮丽的路灯，一帧帧一面面在姜姝脸上飞快地略过，她面上仍然存在几分不自然的潮红，眼底一片清醒。
傅栖尘沉默不语，直到把车打了个弯，才硬生生憋出了句：“今晚的事情，我觉得我应该有机会解释一下......”
姜姝没有接下去。
傅栖尘等了一阵，才明白过来她这是在他机会的意思，立即道：“你知道的，小曦她一直都很希望我能和她姐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