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她姐姐为了让她开心,合计一起骗她,是吗?”

姜姝替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说完,冷笑:“傅栖尘,几百年的话了你还好意思拿出来,是真当我傻吗?”

“......”

她的态度已经摆明了不相信。

傅栖尘无话可说,只能当即转移话头:“那你呢?你和江迄时是怎么回事?”

姜姝不为所动:“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事,不要拿江迄时出来说事行吗?”

“得。”傅栖尘舌尖在上齿划了一圈,“就护着他呗。”

“......”

“我不跟你计较这些,”傅栖尘还牵挂着别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做错了,你也做错了,现在我俩扯平了,就别老拿分手来——”

姜姝笑了:“傅栖尘。”

傅栖尘转头:“嗯?”

“你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们能重归于好的啊?”

“......”

“咱别这么耗着,行不行?”也许是酒精上头的缘故,姜姝说话异常干脆,“你就一直这么两头吊着,图啥啊?不累吗?”

傅栖尘有三秒是沉默的,“所以,就真没机会了?”

“是的。”

“......”

“可以了,”姜姝没有让他知道自己地址的机会,随便指了一下路边,“在那儿停下来吧。”

车子慢慢减速,傅栖尘指尖用力,却还是依照姜姝说的,偏离了公路,最后在没人的一边停下来。

“那就结束吧。”姜姝平静地坐在车上,“希望以后再也不见。”

说完,她打开车门,正有动作,手臂再次攀上了力道。

几乎带着狠劲,让人无法抗拒。

傅栖尘的脸陡然凑近。

姜姝瞳孔却猛地震了一下。

“姜姝!”

“你他吗个贱货玩意儿!给老子出来!以为躲房间里面就没事了是吗?!”

粗暴的踹门声怎么也无法在耳边屏蔽,跟着同时响起来的,是中年男子雄浑又含糊的嗓音:“等...等老子把门给开了,看我不弄死你!!”

那时的南城老区还没被开发,下南天时墙壁会潮湿到凸起,隔音差劲,一切东西都是老的旧的。

男子最终还是把门锁踹烂,带着酒意,步伐踉跄地朝她走来。

姜姝侧对着他,听着他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手里抓着剪刀,小臂却在不停地颤抖。

“还敢锁门,胆子肥了你了!!”

男子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带着野蛮,根本毫无反抗力,似乎根本不把姜姝手里的剪刀放在眼里,过去就先是一个巴掌。

“贱东西!老子生你养你这么大,放个学回来让你伺候一下我,怎么了吗?啊?!!”

“整天摆着一副清高脸给谁看呢?贱蹄子跟你妈一样看着碍眼,老子光是看见你就来火!”

......

姜姝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脸上的血色顷刻褪得一干二净,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傅栖尘手里扯回来,护住自己的脸。

“......姜姝?”

他的声音在耳畔是如此的清晰。

姜姝目光空白,缓了好一阵,才把手放下来。

没事了...

姜姝闭上了眼睛。

都结束了。

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