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傅清泽,清冷的清,沼泽的泽。

我的父亲是一个军官,我的母亲只是一个爱穿白裙子的女孩。

有一天我的父亲的不在了,母亲在我们睡觉的卧室里,因为一条白绫,也不在了。

我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者,和一个看起来便很盛气凌人的女人,带回了一个庄园。

这里很漂亮,有很多仆人。

在我踏进这里的门槛时,他们全都恭恭敬敬地鞠躬,向我喊了一句,“少爷好。”

我好迷茫。

那个如同欧洲贵妇领我到这儿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一双眼睛看着,似乎是想通过我去看其他什么的人。

她对我说,“啊泽,我的儿子,我们回家了。”

儿子?

妈妈?

我的妈妈不是已经去了天堂吗?

我一把将这个女人推开,然后冷冷道:“你才不是我的妈妈!”

“放肆!”女人一声怒喝震斥。

“我不是你妈妈谁是你妈妈?”

“你是傅清泽,你就是我的儿子,你是啊泽!”

我怔住了,眼睛直直地看向那个女人。

“我是傅清泽。”

“清冷的清,沼泽的泽。”

……

我生性便不喜欢说话,可是那个自称是我妈妈的人,却总是一遍又一遍眼睛猩红地在我面前念着,“啊泽,叫我一声妈妈好不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柔情似水,好像都要把温柔溢出来了。

可是她不是我的妈妈呀。

我总是在她的话语之下躲避着,将头恨不得埋入地底。

可是她却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我这心底涌动地情绪,刚开始还是温柔地,柔和的,但是越到后面,我的沉默不语就似乎变成了点燃火药的火光。

她一遍又一遍地推搡着我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红着眼狠厉地将我摔在地上。

她怨我,她恨我,她说我为什么不叫她妈妈。

可是,“妈妈”,我妈妈从来不这样。

……

我的身上好像多了一些青淤伤痕,躲在“妈妈”卧室的房门后面,我看见那个穿白大褂的老爷爷正在和“妈妈”交谈着什么,

“夫人,我认为不必要将小少爷整日锁在家中。”

女人此刻坐在圆**,一双纤细细嫩的手在怀里的一个丑丑的玩偶上不断轻柔抚摸着,眼中是母亲般的慈祥。

我能认出来。

那是真的温柔,不是面对我时不得已装出来的。

我听见“妈妈”有些无与伦比地说道,“不、不行的,啊泽不能乱跑,不可以乱跑的。”

她将身子蜷缩了起来,那个玩偶却还是被她牢牢地抓在怀里。

“儿子,我的儿子啊……”

我默默退开了。

心中却默默起了一丝怨恨了。

不是说,我是你儿子吗?

为什么你更爱一个玩偶?

……

我不知道“妈妈”和那个老爷爷到底达成了一种什么共同目的。

“妈妈”真的将我从那个大笼子里放了出来了。

她把我送到了一个学校里去上学,每天都派人来接送我。

但是她要求我背上一个旧旧的蓝色书包,似乎已经有些是有好些年头了。

只是为什么,她就连看那个书包的眼神,都比看我要真诚炙热。